原本整齐干净的房屋,这会儿像是刚刚遭了兵灾一般,桌椅被打翻在地,几个装点门面的瓷器也都碎成了渣子,最过分的是这帮人竟然连院子里养的花儿都没放过,割麦子似的全被刨了出来,说惨不忍睹都是轻的。</p>
“谁能告诉本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被人洗劫了?”周鲤的语气已经凝固到了冰点。</p>
赵铭也是满脸愤慨,说道:“那几个受伤的兄弟说,他们好端端在里面吃饭,突然冲进一伙儿蒙面人,一见面不由分说便即动手,打完了人还把坊衙给砸了,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开,说让大人您小心些。”</p>
周鲤正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门外潘梦急匆匆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大人,我们安排在城门口执勤的几名兄弟都被人打了,而且衣服全部扒光,用麻绳挂在城头,那帮人留话,说让大人您小心些!”</p>
“我rì他姥姥!”</p>
连续几次的突发事件,让周鲤在愤怒的同时,也觉得有些蹊跷了,若是仅仅自家大哥被打,还可以理解为偶然,可一天之内发生好几起事故,而且全部都冲他而来,这里面若是没有什么猫腻,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p>
遇到问题自然需要解决,而解决问题的首要手段,就是搞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周县保脑中急转,正在琢磨对手究竟是西贼余孽,燕赵堂、甚至是廖家遗留的什么亲戚时,一直处于冥想状态的侯彬解开了他的疑惑:“大人,看这手段,再想想你最近得罪过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燕赵堂了。”</p>
“为何不会是西贼余孽?”周鲤反问道。</p>
侯彬却觉得理所当然,解释道:“大人您仔细想啊,若是西贼余孽的话,周大哥就不会仅仅被人打伤了,他们可是只要命不伤人的,加上后面这几次也都是以恐吓为主,定然不会是西贼余孽,那些人若是真要报复大人,肯定是要一击即中,根本不会做这般打草惊蛇的事情。”</p>
周鲤略一思索,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以他对那些西贼余孽的了解,若是真的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定然不会用这种威胁躲过实际杀伤的手段,而是直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弄死自己,廖家若是有人存货,手段估计也差不多。既然不是他们,那么就必然是燕赵堂了,可这个结果让他很有些意外,在他看来燕赵堂劫走当朝次辅的孙女,现在定是拼命想办法补救,甚至开始大规模转移了,谁知道这帮不知死的东西不说想想如何驱灾避祸,居然还敢挑衅官府,也不知这燕赵堂的掌舵人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就这种水平居然还能把摊子铺那么大。</p>
不过有一件事周鲤并不清楚,燕赵堂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曾经在无意中劫走了牛阁老的孙女,毕竟他们不是特意做出这等事的,而知道这事儿的人现在要么在大牢,要么在驻军大营,要么则干脆已经死了。总堂那边现在一点消息都没传到,他们只知道分坛被一个叫周鲤的县保带人挑了,他们现在只有愤怒的情绪,并要用这种愤怒化成火焰,将和他们作对的小小县保烧成灰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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