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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的爪子用动物不可能作出的动作，抓着几支彩虹圆盘棒棒糖，将它们凑向莫辉的胸口。</p>
机灵的业务员自然不会有这种不识时务的行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姿态，是因为前一刻它的尾巴还不在莫辉的手中。</p>
倒吊在莫辉身前的qb1号发出了疑问：“诶？人家的大事才做到一半呢，马蛋！那个小姑娘就快要上钩了啦！”</p>
莫辉把它又举高了一些，让它冲着地面的脑袋与自己的目光平齐，“嗯？你说什么？”</p>
丘比举着棒棒糖敬礼，“随时听候煮人调遣！”</p>
之前，莫辉已经询问过伊尔维亚的灵魂，她还有完整的意识，因为是传奇强者，因此灵魂凝实，不比活人的形象差，力量的损失主要是缺失了肉身，多了不少限制，但除了部分法术，大多数的魔法力量都还在。</p>
问了大致情况，和与疑似虚渊相关的情报，莫辉伸手一捞就把丘比从主世界的某处给抓到了空间里来。</p>
这时候，也顾不得身在异乡了。</p>
莫辉抓着丘比的大尾巴，戳戳它的肚子，“嗯，我问你，虚渊到底是种什么概念？你的祖先好像就是战败后被改造的虚渊俘虏吧。”</p>
“虚渊吗？虚渊的主旨是衍生，并不存在具体的形态，有些虚渊甚至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就像丘比一样。”</p>
丘比作出剪刀手挡眼睛的动作试图卖萌，且不论它的剪刀手是怎样用爪子做出来的，反正是对moe贤者完全没有影响，于是……丘比惨遭单臂大回环，充当了健身器材。</p>
“好吧，好吧，如果世界是一张纸。造物是铅笔的笔迹，虚渊就是脏掉的橡皮和橡皮屑之类的东西，别忘了橡皮在和纸摩擦时，擦出来的东西可是带着石墨与纸屑。当然，扯到了虚渊上就不仅仅是指它们的本意了，你应该能明白。</p>
任何东西积累之后，未必就是原先的模样了。存在与消亡，无论那一种都是这样，虚渊就是消亡的衍生物。存在的衍生物破坏生存环境，广义上的那种。战争、人为灾难、过度开发，它们带来各种消亡：疾病、文化灭绝、物种灭绝、物质的转化。</p>
而消亡的衍生物中又诞生了新的规则与生命形态……比如变异、新疾病、新物种、生物入侵、改变环境。它们或快或慢地推动着消亡的进程，却又不断衍生出新的‘生命形态’，新的环境。h几n几那种病毒你知道的吧？地球上第一次核爆之后，空气成分的改变你知道的吧？应该说这是一种讽刺吗？它们同样又是环境和规则的一部分。”</p>
丘比用爪子托住下巴，一副很睿智的样子。</p>
莫辉也微微思考了一下，但看到丘比的动作就完全没心思去研究哲学了。</p>
单臂大回环，“说重点，你这么一说虚渊岂不是无法消灭？”</p>
“它本身就是更高规则的一部分。丘比一族也只是被俘虏、改造、奴役却没有被处死，您不觉得奇怪吗？嘿嘿，因为她们知道，消灭了丘比。还会有新的类似衍生物出现。另外，改造我们的可是‘渡劫’成功的魔法少女哦！给了她们力量，倒霉的却是我们，相对来看。如果我们是造物者的话，她们才是虚渊啊！”</p>
莫辉目光闪动，现在他的眼睛已经可以算是发光体了。目光闪动不仅仅是形容词，他看着一脸凝重的丘比，“你是想影响我的观念吗？”</p>
“陈述事实而已……”丘比顿了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三两下将棒棒糖塞进漆黑的嘴型物体中，“据说真正高层次的虚渊是来自另一边的东西。”</p>
莫辉眉毛一挑，问道：“另一边？”</p>
“是的，大质量物体在空间中也会因为其质量使得空间发生扭曲，就像铁球放在床垫上，这个理论应该是被你们人类用实验证实过的吧？如果这个‘球’足够致密，质量足够大，而体积又足够小的情况下……比如它是一个针尖大的东西，但却有一吨重，那么会发生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