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宁低眸叹息,若不是这事,还真不会想到庐陵王还存了异心,可是要动一个地方藩王,可是难于上天啊,蹙眉问他,“可有确实的证据。”</p>
“没有。”凌瑄无奈的摇头,“就算有,父皇暂时也不会动,且不说兵力不够,况且江西刚逢瘟疫,此时镇压太过扰民。”</p>
秦宁扯了扯嘴角,心下有些心疼了凌烨,今年四处灾情不断,他该愁坏了。脸上划过一丝内疚,冲着凌瑄问道,“瑄儿,娘是不是很任性。”</p>
凌瑄望着她内疚的样子,知她是在说前些日子的事情,笑,伸了小手,理她肩上的发丝,“您都知道您很任性了。那下会可别给父皇惹麻烦了。”</p>
秦宁想着那日醒来他通红的眼睛,疲惫的神情,心中苦楚,眸里顿时积满泪水,没想到儿子都埋怨自己不懂事,又觉得委屈,她又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讲。”</p>
凌瑄见她流泪,很是心疼,忙站起,小手替她拭干了泪水,哄道,“父皇也是怕您担心了啊。况且家国之事本就就男儿的事,哪能让你们女子担了忧。”</p>
秦宁听着他稚嫩的声音却说出这般的老成的话,抿嘴一笑,才多大的孩子什么男子女子的。</p>
凌瑄见她笑了,才放了心,又嘱咐道,“江西之事一时半会完不了,您若真为父皇着想,就不要怀疑了他,听他安排。”</p>
秦宁感觉他的眸子里有丝丝闪动,反问,“你是说选秀之事。”见他点头,再问,“宫里要有贵人进来,而且是江西的人。”</p>
“是。”凌瑄沉声答道,“江西豫章郡守是庐陵王的妻舅,那小王爷的舅舅,叛乱之事,皆是他与庐陵王父子谋划的。父皇已派了孙少傅打入豫章郡衙。”</p>
秦宁明了,也只有这种大事,才能够得上让孙荣立出马。</p>
“孙少傅已去半月有余,只送回来了一封密函。”凌瑄继续说道,想起那封密函,又无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那孙少傅是太过谨慎还是故意的,“密函上只有三个字:妥,选秀。”</p>
秦宁疑惑,这是打哑谜啊,不解的问,“你是不是惹了他,还是你父皇惹了他。”</p>
凌瑄耸了耸肩,道,“有可能是他临走之前,若兮揶揄了他一阵。也可能是为了逼真,姨夫将他赶出京城之前,打了他一顿板子,父皇还下了旨昭告天下,说他好色无赖,有损我朝颜面,永世不能入朝在为官。”</p>
秦宁错愕,这事干吗,难怪那小子要给他们下绊了,“他怎么了。”</p>
凌瑄瘪嘴,耷拉着脑袋,一脸不快的嘟囔,“带三皇子逛青楼,被沈丞相逮个正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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