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夏莲有些惶恐了。 23.</p>
若兮笑,望着她局促的样子,也起了玩笑之心,转眸道,“没什么敢不敢的,说到底倒是我跟凌瑄占便宜了,你是无尘师太的关门弟子,我娘和婕妤年轻时也曾在庵里住了不少时间,你算是要跟她们同辈了,照理也该是我跟凌瑄的长辈。”</p>
夏莲顿时慌了,就要下跪,“您可别折杀死奴婢。”</p>
若兮连忙扶住她,“罢了,罢了,我不说就是了。你也别奴婢奴婢的,我听得也变扭。”说着取下手上的玉镯,戴在她手上,“这镯子是前些年秦婕妤赐的,算是我给你的新婚之礼。至于嫁妆,我会让管家好好打点的。”</p>
“这使不得”,夏莲推托,就要取下还她,这玉镯晶莹剔透,看成色也知价值连城,她受不起。</p>
若兮按了她的手,“拿着,咱俩也算有缘了。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岳府那有婉儿,你再耐心等两天就好。”说罢就要起身。</p>
慌忙间,夏莲拉住了她,“他,他。。。”</p>
若兮回眸,望了一眼她的手。</p>
夏莲连忙撒开,垂眸低声问,“岳阳。。。他,他还好吗?”</p>
若兮笑,原来是为这事,“挨了一顿揍,他娘宠他,他爹也拿他没办法,这会子关在屋里,倒把他爹气得够呛。放心,他爹就嘴硬,其实疼他疼得紧。”</p>
出瑄王府时,天已暗了下来,晚风还有些刺骨,凌瑄搂紧她的披风,拉着她踱步往相府走去。</p>
“安荣华没事了”,若兮侧头问道。安青年前被皇后禁了足,又染了风寒,时好时坏的,前些天突然晕倒了。</p>
凌瑄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边走边说,“嗯,钱平为她开了几副药,用了些,身子已恢复的差不多了。”</p>
“我寻一日去瞧瞧她”,若兮又问,“吴师傅怎么说?”听闻安荣华晕倒了,吴师傅可着急了,一度说要带她离开,可安荣华不依,非要再等两年。两年,她们都知晓这两年是何意,两年之后,凌瑄二十岁,局势也该稳了,皇上能把江山放心的交给他,而他们也可以功成身退了。</p>
凌瑄笑,“他也由着安荣华,说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两年了。”心里是无尽的感激,娘说过她此身最欠的就是安荣华,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光搭在这皇宫里。其实他们欠的何止是安荣华一人。</p>
一路缄默,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才到了相府。惹的东子在身后直翻白眼,果真是闲得慌的,有车不坐,有马不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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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相府,沈丞相留了凌瑄用了晚膳,期间岳婉的婢女匆匆赶了来,告知若兮说是老爷答应了。接下来就是安排他俩的婚事不能太张扬又不能太寒酸了,这,若兮就不管了,她该把心放在马皓的伤上了,她给朱太医的三日之期明儿就到了。</p>
翌日,凌瑄下朝后与她一道去了将军府,他们如此高调的一起出现倒让人傻了眼。凌瑄对此的解释是反正都这样了,再差也不会再差到哪儿去了。</p>
他们与陈太医、朱太医前后到的,府内人通传时,两位太医正开始为马皓号脉,捏骨。马冽夫妇和马妍在外屋等着,墨秋在里面伺候着。</p>
马妍望见凌瑄来了,脸上是止不住的欢喜,不过在望见若兮那一刻,满面的笑容就僵住了。马冽表情淡淡的,陈菲是讨巧的行礼,喜怒不形于色。</p>
凌瑄冲着几人点了点头,便迳自进了内屋。若兮见没什么可避讳的,也进了去。</p>
马冽见状命人撩起了垂帘,他们在外头,对里面的情况也一目了然。</p>
两位太医给凌瑄行了礼,又继续号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