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有些感动,两位在农委体系传言中的早期一流水平大学生,现在一起联手帮自己,并固定了科长的位子,还只是个过渡,他明白这时言谢太草率。吴延松说:“宁场,以后我可能也会走弯路,会有更多不理解的事,你可一定要帮我。山主任,我新谈个女朋友,专业是河道治理,宁场长认识,现在在泉铁山农林场帮忙,能帮她招进来吗?”
山清风问道:“姓姚是吧?你不用操心了,她家可能与和玉中搭上关系了,和玉中己经安排她学渔政艇驾驶,进来问题不大。你不要再去问你女友,这事和玉中上来谈过。”宁孟钢一惊,他不知道自己应当支持还是反对他们的结合,一时有些缓不过气来。山清风说:“宁场不适宜疲劳,今晚又喝了些酒,早点送宁场回去休息。”
吴延松没有想到,山清风对自己如此周到,离开了酒桌,宁孟钢对他有愧,不知道如何面对,没有让他送。吴延松给姚冬玲发个消息,说实在想和她见面,姚冬玲本也无事,加上白天让她造假变更,她心中有虑,也想和吴延松谈谈。吴延松打了一个电话,市区一个刚刚认识的老板立即让驾驶员过来,上车后,驾驶员说:“吴处,我们老板说了,晚上不管什么样的活动,你一定不要客气。你让我来送你,是给我们老板面子,车里烟酒都准备好了,随便用。”
驾驶员自我介绍姓杜,是做桩基础的石总的司机,小吴说:“杜师傅,我去一趟泉铁县,到了之后你就回来,不用麻烦你等了。”小杜说:“你不想让我在石老板那混饭吃了,吴处,石老板可说了,不管你到哪,我都陪在你左右,保证不影响你的同时,做到随叫随到。”
小吴不好再拒绝了,何况,他明天还要上班,即使跟早班车子也会晚。到了姚冬玲安排的地方,一杯茶己经泡好,小姚问道:“大晚上的,一脸的酒气,有什么好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小吴向边上看看后说:“我可是将你当老婆认为的,不然我可不能讲。告诉你,我马上是纪广元的接班人,你也快成了泉铁山农林场正式员工,到时,你可是我的部下,就算我不娶你,大晚上你还敢不来陪我?”
小姚被男朋友的两个好事击倒,有点晕了,可她还是对小吴所说的领导召唤极其厌恶,她说:“当了科长就能为所欲为?这些人事上的事都是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吴说:“对我们来说是机密,可对山主任来说就是个酝酿过程,我了解过程,所以就告诉你了。怎么?听到我当科长,发现你不高兴?”小姚平静一下后说:“没有,我当然高兴,以后有这样的好事,你一个一个说。”小吴向四周看看后说:“这里人太杂,附近有个酒店,要不?我们开个房间?”
姚冬玲说:“才到城里几天就变坏了,我们俩是啥情况?你还想开房间,当我是施工单位的贿赂品?”吴延松紧张地向周边看看,他说:“我没有想别的,就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开个房间,你对我还不放心?我是准备娶你的,不会提前预支的,好饭不怕晚,你可不要自己想歪了。”姚冬玲本不想跟他去,可又想到上次他的那双手,加上宁孟钢的奇袭,她内心矛盾,居然先站了起来。吴延松正好在她跟前可以表现一下,他给在房间休息的小杜打个电话,让他再订一个房间,并且明早再走。
姚冬玲迟疑一下问道:“怎么,还有跟班的?进城就是不一样,啥事还有秘书做?明早走,你不是说就谈一会话的吗?”吴延松告诉她,是自己请来的驾驶员,不能辛苦人家再连夜跑了,他要休息,姚冬玲过一会就可以回去。两个人说笑着到了酒店,姚冬玲远远站着,她有些难为情,不想看到服务员的眼,吴延松登记好后,大方地带着她进了电梯。
房间不小,吴延松烧了点开水说:“现在多好,想说什么都行,冬玲,我们都是从学校才出来的,你要是有机会,可不能在基层,上边真好,怪不得他们说宁场长眼里无人。他在上边呆时间长了,外边的世界真大,有些项目,老板陪我们出去考察学习,真的开眼界,山主任的见识真广,我见到山主任前,一直以为宁场长己经了不起了,去了一段时间才体会,为何万卷书不如万里路。”姚冬玲在昏暗的灯光下补充道:“以后你还会感慨,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吴延松有些吃惊,后一句他没怎么听说过。
姚冬玲略显紧张柔弱的样子,让吴延松爱怜,他向跟前凑凑问道:“我们的事你和家里说了吗?”姚冬玲说:“我是来实习的,前几天,朱玉冲到我们家要了三万元钱,说是为我的工作先准备点试探费用。昨天,他又让我做了一份虚假变更,经历这些事,不用你说,我都有些不想再到这个单位来了。本以为是好事,本以为你们都是好人,哪想到,才认识几天,你就带我来开房间,要是让别人看到会怎样认为我?那个朱玉冲,将我推给你,就没安好心。”
吴延松有些听不下去,他不停地喝了一会水说:“你要是不高兴,就先回去,我也有些头重,想休息,要不要送你一下?”姚冬玲坐在椅子上不动,她说:“来都来了,还不让我说你两句?我和你说过,以前两任男友都是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分开的,你不会也因为我反对开房间,不和我谈了吧?”
吴延松一下看出她的担心,靠前搂住香肩说:“怎么会,这样的好我怎么舍得让别人?”边说边在外围活动开来,因为有过宁孟钢的侵扰,姚冬玲放开多了,加上她内心有对以往恋爱失败的恐惧,急剧升温的感情是收不住的,加上姚冬玲有心,吴延松酒力。封闭的环境成了他们一直向下探索的保障,姚冬玲不再是初次,吴延松却是第一回,在激动中,他没有表现出姚冬玲的期待,她以为才开始,吴延松那边己经叹气了,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只是姚冬玲感觉,不应当是这么一回事。宁孟钢身体不行,还能让她在撕裂中有过神秘的体会,吴延松却没有让她出现那种如幻的美境。小姚独自收拾一下自己,她有种不便表达的失望,可又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是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