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过先例,公子不必多问。宗门内比于我白家意义重大,稳妥一些总是好的。公子若想知道是何方匪徒如此猖獗,届时路途上遇到了便知。”
说罢白屏起身离去,殷子安也不再深究。
这日殷子安就蹲在白家后山一处断墙墙头,手上拿着一个苹果,啃上一口,看了一眼远处,那名叫白起的毛小子正拿着一柄木刀和另一位白家弟子在溪边对练,一招一式虽说稀疏平常,但也称得上熟稔。只不过白家的功法武技实在说不上上乘,翻来覆去就那几招。殷子安看得乏了,将吃剩的苹果往林中一丢,就准备靠在墙头小息片刻。
只听得“咚”的一声,殷子安侧身看去,只见的方才还在岸边的白起不知何时已经掉到溪里,弓着腰似乎在寻找什么,神情不安,无比焦急。岸边的白家弟子似乎对此有些不解,只是站在岸边遥遥观望。殷子安摇了摇头,扭过身来,双眼一闭,自是心安理得睡去。
到夜里殷子安找到白月儿,与其说了刘起屏离开延城一事,白月儿听罢说道:“刘将军可是已经得知了晋王的去向?”
“我们在延城四处打听了那么些时日都没有结果,这刘起屏在医馆里躺了几天就有了消息?这延城还成了他家的?恐怕是当初追杀晋王的一行人已经在延城露了行踪,刘起屏再待下去总归多有不便,这才不得不先行离去。”
殷子安说罢继续道:“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在意那日蓟北轩行刺究竟是何人所为。”
“应该不是和刺杀晋王的是同一江湖势力,先不说晋王到了交州后没有理由经过蓟北轩,即便是经过蓟北轩,此地平坦,要想得手殊为不易,杀手又为何要特意在此设伏。”
殷子安瞟了一眼还静养在床的白月儿,讥笑道:“殊为不易?”
白月儿双颊一红,解释道:“那日正是秋雨,而且我毫无防备地走进木廊,离那一阳境杀手不过十步,种种原因,让其侥幸得手。可晋王殿下既然知道有人追杀自己,定会万分小心,怎会坦然走进蓟北轩。那名一阳境杀手既然蹲伏在屋里,想必是预料到所要刺杀之人定然是会进到蓟北轩中。”
殷子安笑道:“你说他们要杀的会不会是我?”
“你的身份若是暴露,杀手便不可能只有那一名一阳境,更不会只在那蓟北轩设伏。不说其他,就按你所说的从石亭村走到白家的这二十里山路,就够你死一万次。”
殷子安不置可否地笑笑道:“那就是冲你来的了?”
白月儿说道:“在你之前除了秦王殿下和文先生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万一是劫色呢?”
“滚。”
殷子安安静闭嘴。
片刻之后,白月儿又轻声说道:“其实,会去蓟北轩的人,不只你我二人。”
殷子安目光一顿,看向白月儿说道:“你是说,你师姐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