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有些无措。
拍开?
他看着小女孩的脸蛋,下不去手;
挣脱?
他能够感应到身后女人的目光,像是有魔法一样让他没法动弹。
就在他进退两难时,女孩忽然松开手,随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女人连忙跑过来,把女孩楼在怀里,同时身后轻轻拍打女孩的后背,两个人在暖色光下,像是两只相依为命的小鸟。
“她怎么了?”格雷福斯问道。
“小问题,不会花很多钱的。”女孩强行忍住咳嗽,很是倔强地说道。
格雷福斯看了一眼客厅的装饰,以及脸色灰暗的女人,心里面明白了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重新迈开了腿,朝门口走去。
女孩还想去拦,但女人却拉住了她。
在格雷福斯的手搭上门把手时,女人开口道:“你要走了吗?”
格雷福斯动作顿了顿,没说话,他害怕自己再犹豫就会彻底被那种诡异的魔法给俘获。
‘砰’
当关门声响起后;
女人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女孩。
女孩仰起头看了一眼女人,“妈妈,对不起,他可能是嫌弃我”
女人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别乱说,没人会嫌弃你的,是妈妈自己的问题。”
黑暗;
逼仄;
再加上空气中偶尔飘来的腐烂垃圾腥臭味,让格雷福斯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这才是他熟悉的环境;
这才是属于他的主场。
当他的余光瞧见不远处正在躺在街道角落的流浪汉后,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格雷福斯感慨一声,他站在马路边,回头看了一眼透着暖黄色光线的窗,忽然打了一个哆嗦。
可怕;
太可怕了!
“他奶奶的,那苦涩的水肯定有问题。”格雷福斯拍了拍脑门,随即深吸一口气,喃喃道:“搞钱,搞钱,一定要搞钱,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
说罢;
他看了一眼陌生的街道,随后挑选了一条看起来最破烂的路。
越是破烂的位置,就越是混乱,而混乱往往能够滋生出暴力和罪恶;
对于普通人来说,对这些东西是避之不及,但对于他来说,这才是他最熟悉最亲切的味道。
路旁的灯逐渐暗了下来,最近的那盏似乎是因为年久失修,灯光不断闪烁,导致整个街道都若隐若现。
‘嗡’
灯光一个闪烁;
逼仄的道路上变得空旷起来,先前那道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大概三分钟后;
从暗处走出了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他们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脸。
“人呢?”
前面的男人低声道。
“真就忽然不见了。”后面男人应声。
“嘶,这就一条道,难不成还是鬼变的?”
先出声的男人咬牙骂了一声,随即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耳麦,“这里是9527,目标失去踪迹,重复一遍,这里是9”
‘砰’
一道玻璃碎裂声忽然响了起来。
两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魁梧的黑影已经落到了他们面前。
格雷福斯咬着牙,抬手一拳头砸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脑袋上。
虽说赖以成名的特制霰弹枪没跟着他一起过来,但他自小在比港那种环境里长大,这种窄巷斗殴的技巧和经验足以把面前这两个人碾压到泥土里去。
’砰‘
男人脑袋被砸中,整个人没半点悬念的直接栽倒了下去。
还在对着耳麦汇报情况的男人连忙身子一矮,感应着自己脑袋上呼呼响起的拳风,右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配枪,同时嘴里下意识地喊道:
“nypd,双手举起来!”
回应他的是格雷福斯的一记鞭腿,男人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浮空了起来。
还没等他落下地面,又是一记手刀精准地切在了他的面门上。
’砰’
男人仰面朝天摔在地上,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只能够隐约感觉到那道身影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会儿,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整个过程,他们甚至都没看见那道黑影到底长什么样,意识直接就陷入了昏迷。
格雷福斯把两个人的配枪都收了起来,还顺手牵羊的偷了一个证件,他看了被自己一拳撂倒的那位,抱怨道:“早点自报身份不好吗?”
多年的犯罪经验告诉他,一旦碰上官方机构,能怂就得怂,因为他们就算不能抓到你,也能恶心你,让你像是只老鼠般不敢冒出头来;
要是他早知道这两人是这世界的警察,他第一拳怎么也会收收力;
好在第二个稍微聪明了点,自己那一腿一手刀看起来狠,但关键时候都收了力道。
第二个男人明天应该就能醒来,到时候跟他后面的人汇报一下情况,他们应该就能知道自己没动杀心。
只要他们知道自己没动杀心,应该就不会派出更多人手来抓捕自己,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时间去筹不,是搞钱!
格雷福斯把男人的衣服抖了抖,一个小巧的剃须刀从里面掉了下来。
他抿了抿嘴,看着剃须刀喃喃道;“我可没有刮胡子的闲工夫。”
也不晓得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内心对钱的需求变得异常的急迫,好像是自己短时间内搞不到钱就会失去什么一般;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即又摇了摇脑袋,既然想不通就不去想,总之,急迫的想要搞钱也不是什么坏事!
熟悉了一下配枪后,格雷福斯把两把枪收好,随后又在两个人衣服里摸索了一阵,而后悄悄地隐入了黑暗当中。
长期犯罪的经历以及长期被追捕的经历似乎让他形成了一种习惯,以至于使得他甚至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为什么自己在一个新世界,竟然还会有警察来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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