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南柯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一下这种现象，其实这所谓的心魔，跟普通人所说的心理疾病，应该没有多少区别。
可能唯一的区别，在于匹夫一怒，最多只能够血溅五步；而皇帝一怒，那就是焚尸百万。
而自己，虽说到不了皇帝的层次，但如果真是被杀戮给冲昏了头脑，想要危害一方还是挺容易的。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自己从那种情绪中抽离出来后，南柯感觉整夜的疲劳似乎是一下子涌了上来，随意找了位置坐下，正巧那边的格雷福斯也跟了过来。
“他”
格雷福斯看向了夜魔侠。
“自己人。”南柯道。
“好。”格雷福斯在南柯身边坐下，随即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你刚刚状态跟我说的那种情况很像，但好在，你挺过来了。”
“你也察觉到了？”南柯愣了一下。
“每个人都有这么一步，过了才能继续进步。”格雷福斯叹息了一声，这种考验无关于实力，只和心境有关，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那么你就必须能够控制自己内心的杀戮欲。
而如果没有挺过来的话
”你呢？“南柯问，
“我没有这个资格。”格雷福斯摇了摇头，表现得很坦然，“其实在听那位大师说这番话之前，我就见过许多这种人，实力也算是不错，但最终都被杀戮支配，一直到死。”
不是他们死，就是其他人死。
“但除了我之前跟你说的普遍情况外，其实也有例外！”格雷福斯想起了诺克萨斯的那几位，“有些人虽然被支配了，但好像也走出了一条新路，但我总觉得，他们脑子或多或少有些问题。”
“呵呵。”南柯笑了起来，“也就是说，我刚刚自己把自己的脑子给治好了？”
格雷福斯这回没回答，他害怕自己答错了话，也就是这时候，他忽然拿出了手机，上面有一条来自廖老板的短信。
‘你们现在什么情况，我联系不上南柯，你们要是在一起就跟他说一声，我查到了金并的事情，他们似乎把所有绑架的人都送去了一个精神病院！’
格雷福斯看完，把手机递给了南柯。
南柯接过手机，而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几片零件，显然，这手机在之前的打斗中已经‘牺牲’。
“神经病院吗？”格雷福斯看着南柯道。
南柯则是抬头把天空当成了背景板，只见在一个多小时之前，系统发来了一条提示。
‘叮’
‘祖安狂人-蒙多医生降临！’
———
———
冷白色的灯光像是消毒剂，把医院的每一块砖瓦都照得惨白。
这座‘废弃’的医院一共有四层楼，下面三层人头攒动，有络绎不绝地推车来往，有面无表情的医生游荡，与其说是医院，其实更像是一座医院主题的鬼屋。
医生该有的情操，在这里丝毫没有被体现出来，相反地，这群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们在审视每一个路过‘病人’时，那种眼神仿佛是在看流水线产出的产品。
一声声的痛苦哀嚎，就像是这座医院的广播音乐，伴随着这种节奏和节拍，护士们熟练地把‘病人’从推车上搬到病床，医生们则是很专注地拿出手术刀，开始在皮肤上进行切割。
这种治疗，是不需要打麻药的，因为麻药会影响对‘病人’的观测，也因此，每当治疗开始时，广播音乐的音量，也像是直接被调到了最大。
而一位位医生，在音乐的熏陶下，仿佛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使命，眼眸里闪烁着光，手中的手术刀像是换成了凿子，而他们正在雕刻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但到了第四层，灯光忽然变得暗淡了下来，医院专属的‘广播音乐’也没了声响，长长的廊道两侧，仅仅只有四间病房，几乎各自占据了四分之一个楼层。
这里，不是那群普通医生能够踏足的地方，更不是那群普通‘病人’有资格来到的位置。
这里，是属于一些‘特殊’病人的。
任何地方都有阶级存在，也都有待遇的非待遇的区别。
四间豪华的病房里摆放着比楼下更加专业更加齐全的仪器，一群明显经验更加娴熟的护士正在四间病房里做着每日都需要完整的记录。
每一个病房里，都只有一个‘病人’，他们就像是大自然的珍馐，在‘花团锦簇’下被小心翼翼地滋润着，每十五分钟，就会有人记录每一个指标。
每一个数据都精确到了小数点位置，仿佛是害怕错过了几分秒，就会错过整个世界。
而真正的级别的待遇，其实并不是体现在这些方面；
而是体现在每一个病床旁边，都有一个形象奇异的装置，装置有一根导管直接连向了注射器，将一股股不知名红色的液体缓缓地输入进‘病人’的体内。
此时，靶眼正坐在其中一个病房，距离他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但除了最基本的止血和伤口处理外，其他任何治疗都还没有开始。
那疯疯癫癫的老医生把他领到这里后，像是忽然就忘记了他的存在，专心致志地在另外一个病房搞着什么强化实验。
从靶眼有些泛白的指关节能够看出来，他内心是急躁的，但他现在除了继续等下去外，是真没有什么办法。
那医生对于金并的重要性他明白，如果他真对那医生动了手，他自己就算是治好了伤，也活不了多久。
也因此，他只能够把情绪都埋在心里，同时试图通过观察对面病床上的黑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好在，他面前这场实验也足够精彩，精彩到如果这场实验真成功了，那么自己大概率也会被‘赦免’。
病床上的黑人长得很普通，属于那种丢进人群瞬间就被会被淹没的存在，可能唯一的特殊，就是其手臂位置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让人能够直接联想到蜂巢。
这是一位瘾君子，且已经发展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
至于那红色的液体，可能就连负责记录的护士都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作为金并的‘亲信’，大概是猜出了这玩意是什么。
“看来，那老头的进度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快。”靶眼在内心默默地道。
自家老板前不久不知道怎么跟军方那边有了接洽，随即似乎那边派了一些人过来，那位疯癫老头是其中关键的一位。
军方的这一批人负责搞什么科学研究，同时提供了从某个生物体内抽取的血液样本，而自家老板负责提供研究所需的各项物资和条件，至于最后的研究结果，应该是共享的。
至于研究内容，他听金并隐晦说了一些，貌似，是最近托尼·斯塔克的崛起挑动了许多人的神经。
各个部门和组织，官方的，非官方的，都开始着力于研究超级人类，而现在他面前这台实验，算是在试图用另一种方式来造就一个新的’美国队长‘。
———-
———-
可算是赶上了！
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