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的血雾,开始喷薄,在溅洒在南柯身前时,又被一道看不见的风墙给挡在后面。
“真不长记性啊?”南柯缓缓地走到憎恶的脑袋前。
这硕大的脑袋瓜子几乎有自己半个身躯大,但里面,很可能装得都是浆糊。
在接连遭遇了奥莉安娜、浩克以及自己的毒打后,哪怕它的肌肉组织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大半。
但以这种姿态,贸然对自己发起进攻,其实无异于大晚上打着手电筒去农村的旱厕散步。
“吼!”
憎恶又朝着南柯吼了一声。
而后竟然又一回坐了起来,还算完好的左臂成了弓形,有些蓄势待发的感觉。
或许他现在的脑子是相较于刚‘诞生’的时期要更加‘机敏’了点,但那点长进,因为太过于糟糕的基础而显得几乎无用。
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时,最忌讳地,就是不断朝刀去显摆自己的鱼鳞厚度,但十分不巧的是,面前的憎恶以及刚刚的亚扎卡纳都很充分地贯彻了这种忌讳。
“蠢!”
南柯摇了摇头。
眼眸的紫色光芒闪动了一下,面前的空气顿时又活跃了起来。
一道道气流在四周开始汇聚,最终凝结成了一道道龙卷风一样的绳索。
在憎恶‘蓄势待发’的那一击还没来得及‘发’出来时,周围的绳索以一种憎恶此时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直接捆住了它的四肢以及腰腹位置。
‘砰!’
憎恶开始了挣扎。
但就像是被捆在竹竿上的猪一样,再如何奋力去挣扎,也逃不过变成烤乳猪的结局。
“脑子不太利索,但其码能听懂话,至于手脚”
南柯又往前走了一点距离,抬起头看了眼被真·凭空吊起来的憎恶,满意地咂巴了一下嘴巴,像是一位客人正在挑选摊位上的萝卜。
“还算凑合,右腿算是废了,但还能动弹,虽然拳头看起来没什么力道,但对付一群没了重火力的士兵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很好,没有强到无法击败,但也不至于弱到被轻松推倒。”
说着;
南柯抬起了手臂,一道无形的指令被其颁发了出去,周围的风再次开始了流动。
疾风剑法中关于驾驭风元素的手法和技巧,在南柯这里被玩出了花样来。
到底是多出了‘无数个’世界的见识,南柯或许在其他方面不如符文大陆的土著,但在见识和思维多样性方面,对比那位疾风剑豪肯定是有优势的。
‘嗡’
随着风的流动,憎恶直接被架了起来,四肢朝天被捆在一块儿,像是烤棍上的乳猪。
而南柯则是转过身,看向了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那位将军,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但随之一起清晰的,还有四肢百骸的麻木和疼痛。
仿佛是被按在打桩机下,不眠不休地被锤动了好几个夜晚,当班纳试图用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时,那堪比手术不打麻药的痛感,直接让他跟地面贴合地更紧了一点。
好在,他已经在前面几回的身体交换中熟悉了这种感觉,虽说这回要比之前更加酸麻,但也不至于无法忍受。
没一会儿;
在其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银色的靴子,班纳博士很是努力地挪动自己的眼珠,而后,当他看清面前这位‘人’的长相时,他忍不住想要叫出来。
但这种叫声,因为下颌位置的肌肉酸痛,而变得有些怪异。
“啊”
声音有些虚弱,且夹杂了些许的矜持和忸怩。
但在这时,他自己显然是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的,因为面前这个‘机器人’的形象,就如同他自己体内的浩克一样,其实有些超出了他对于世界的认知和理解。
“我肯定是疯了,是疯了!浩克刚刚玩的太过火,让我都出现了幻觉吗?”
班纳把脸埋在地上,嘴里开始低声地呢喃着,试图让自己的脑子重新运转起来。
奥莉安娜闻声低下了下巴,好在,她的角度看不清班纳眼神中的恐惧和惊愕,以至于她下意识地把班纳代入成了浩克。
那位跟自己同病相怜的怪胎。
虽然,它比自己粗鲁,比自己丑陋,也比自己傻;
但,这并不怪它!
“你醒了。”奥莉安娜试图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一些。
但这种刻意得温和,反而更像是那些恐怖片中经常会出现的那种音调。
“”班纳没回答,而是直接又脸往下面埋了一点。
这种时候肉体方面的触感,能够让他更好地发散和缓解自己内心和精神方面的惊恐和无措。
“你醒了,我就要去帮他拦住那群人。”
奥莉安娜又道。
随即,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声,“对了,刚刚的大个子睡过去之前要我转告你一句话:班纳是个废物。”
“”班纳。
说完,奥莉安娜也没在理会身前的‘鸵鸟’,开始催动这魔偶朝着那群溃军追赶了过去。
南柯那边的动静,她一直在关注。
虽然南柯并没有提前知会她要怎么做,但作为一个游历了半个大陆,且打小聪明机灵的女人来说。
很多时候提前去‘读懂’一个男人的心,只能算作是基本的操作。
既然南柯是来找这群人‘复仇’的,既然南柯没有杀死那只怪物,既然南柯故意放走了这群人。
那么就证明,他需要用这群人和这只怪物做些什么。
而她,并不介意在这种事情上,帮南柯一个小忙。
海克斯核心提供的能量,足以让她在刚刚的时间内恢复大半的‘蓝量’,同时也足以支撑着她在短时间内,以一种足以媲美火车的速度追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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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