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推着海浪重重的砸在礁石上,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放在白日里,在和煦的阳光和蔚蓝的天空衬托下,这种声响会给人带来一种自由和浪漫的遐想。
但南柯曾经在没有月亮的夜里去过海边,当你站在看不着边际的黑暗中时,那些喧嚣的海浪声就像是巨兽的踩踏,每一下,都能敲响人们内心的恐惧。
海浪和海风,是不会发生变化的,但环境的变化,却会将同一种海浪转化为截然相反的信号。
南柯站在海边,沐浴在阳光下的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体内时刻都在产生着某种反应,这种反应会让自己变强,甚至,会让自己成为‘神’。
但随之而来的,就像是每个人在青春期身体发育的最为迅速的时期都会面临的烦恼一样,南柯发现自己的思绪也变得更为多愁善感了起来。
如果自己是一位诗人,或者是一位文艺工作者,那么这种状态对于自己的创作可能会有某种意想不到的加持。
但南柯显然没有这么文艺,当他的脑子里出现了这些‘多愁善感’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摒弃它们。
作为一个懂得生活且珍惜生活的人,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尽可能地投入到舒适的享受中才是对生活真正的热爱。
至于那些明明拥有优渥环境, 却硬生生想要忆苦思甜,想要营造出一种煎熬苦痛人设的哲学家们, 在南柯看来都属于异端。
科尔森距离托尼的别墅应该不算远, 因为他不可能选一个距离托尼过于遥远的位置来进行‘监控’。
虽然这种’监控‘更多属于一种自欺欺人, 但最起码他需要保证自己能够在有突发事件时及时赶过来,这是属于特工们的底线, 一种无可奈何的底线。
但可能是因为索尔并不在附近的缘故,因此南柯在海岸边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等太阳已经在远方拉长了剪影时, 南柯的身后才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科尔森从驾驶位下来,索尔则是从旁边的副架势位下来。
“等了很久?”
科尔森注意到南柯脚边的沙地上,被划出了无数道圆圈。
“不算久。”
南柯摇了摇头,看向了索尔道:“准备离开了吗?”
索尔是阿斯加德的继承人, 抛开他自己的力量除外,这一道身份就决定了神盾局在处理索尔问题时,没办法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外星人来处理。
哪怕是九头蛇里面最为疯狂的存在,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莫名其妙地挑起地球和另一个明显看起来力量更加强横的星球的战争。
“差不多了吧, 也没什么需要继续交流的了。”
索尔昨晚在神盾局里主要是负责基本的信息交流。
简单来说, 就是专门有人向索尔介绍地球,随即再由索尔挑选一些合适的关于阿斯加德的信息, 告诉相关人员, 用这种方式来加深彼此的了解。
基于索尔的身份地位, 神盾局不可能提出太多强制性的约束要求,因此这种交流显然并不具备多么严谨和精确的属性, 但至少算是一种表达友谊的方式。
而这种更偏向于仪式形态的友谊表达, 显然并不需要重复上演,对于神盾局以及隐藏在更深处的九头蛇来说, 索尔越早离开地球,对于他们越好。
科尔森耸了耸肩膀,自己往后面退开了一段距离, 他算是看出来了, 南柯主要就是想找索尔,至于他自己, 更像是一个方便把索尔领过来的司机。
“这趟地球之旅, 感觉怎么样?”南柯问道。
索尔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 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胡茬, “还算不错。”
“那么你想拥有一个更尽兴的结局吗?”
南柯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那么我会更喜欢这颗星球!”
索尔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