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带出的五千兵败得摧枯拉朽,连对方粮草存放的位置还没找到,就被埋伏的兵马来了个瓮中捉鳖,除了六七百骑兵逃了出来,其余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
天色渐渐黑暗,张任被追伤不敢点亮火把,更不敢向雒城的方向逃跑,很快就在黑夜中失去了方向。
逃了一会人困马乏,也不知走到什么地界,突然听到哗哗流淌的水声。
此时星空渐渐被月亮取代,张任在右前方发现了河流,他记得河流对岸有几个村庄,正好可以过去补给一番,遂引军往上游走马。
行到金雁桥附近前军听停了下来,张任策马上前冲引路的校尉大喝:“为何阻住去路?”
校尉扬起马鞭指着金雁桥方向说:“将军,那桥上好像有人。”
张任听后大惊,随即借着月光望去,只见一人一骑立在桥上,黑色的身影仿佛雕塑一般。
“桥上所立者何人?”张任跃马上前大声喝道。
“我乃燕人张翼德也,奉军师将令在此等候多时。”
张飞在黑夜长啸,随后桥对面几个骑兵点燃火把,露出了那张修罗般的面容。
张任正要回身撤退,却发现本阵的骑兵骚动起来,后方不远处竟然来了一支追兵,从火把的数量能推断出有数千人。
“尔在蜀中有些薄名,这是打算在我眼前溜走?”张飞揶揄地问。
“现在后方追兵有数千,桥对岸的守军才十八人,将军不如斩将过桥,然后毁掉这金雁桥,那样才有机会逃脱。”校尉向张任建议。
张任听说过张飞万人敌的名头,本来心中打鼓但想起傍晚时能力战两将,这个时候又走入穷途,遂虚着眼睛恶向胆边,提刀催马走近桥头。
狭路相逢勇者胜,两个姓张的总要倒下一个。
“张翼德,就你这身后是十数骑,能敢在这里埋伏我?识相的让开一条路,我饶你不死。”张任目光冰冷。
张飞大声狂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你好像比吕布还狂,谁给你的勇气?”
“要认清形势,我身后的兵马就是勇气。”张任指着那几百残骑说道。
“我大哥素来爱才,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投降在我手中,定然让你得到重用,何如?”
张任冷笑:“哼,忠臣不侍二主,我与老匹夫严颜不一样。”
张飞失望地摇头,“将军既然如此刚烈,想要过桥就得问问这蛇矛同不同意。”
“少废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张任提刀跃马冲去。
“来的好,俺好久没酣畅的耍一耍了。”张飞欢喜地纵马迎了上前,两边的骑兵举着火把将金雁桥照亮。
张任起刀先声夺人,大刀被火光映射,迎风斩去似火流星一般。
虽然张任出刀速度够快,但张飞哪能轻易中招?只见他蛇矛如闪电般一挑,轻松就化解了对方的攻击。
一轮冲阵后两人回马再战,这次张飞出矛如同鬼魅,张任非常夸张地挪动身体,才以毫厘之差躲过穿刺,本就火热的身体突然激起满背的冷汗。
行家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就这么简单斗将一回合,双方各自摸清了对方的实力。
张飞:这厮号称蜀中第一将?简直就是言过其实。
张任:黑厮果然名不虚传,万人敌三个字终究不是假的,一会得动用腰间的流星锤去暗算,要是不成功实就让儿郎们一拥而上,几百骑兵对十几个人累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