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战场的时候,甘宁一面派人去对面操船,一面派人扶伤员回临湘治伤,守将习珍打开城门将他们迎进城。
刚才在临湘的城墙上,守城官兵看到了什么叫战斗,习珍没有率兵前后夹击,是对甘宁的水军没有信心,毕竟不是泉陵最精锐的陷阵军。
看到凌统的兵如菜瓜般倒下,大家瞬间对这支千人队起敬,没有城池作后盾、没有居高临下,能在正面战场以多胜少,那看得是何其振奋人心。
“甘将军。”习珍在城门口迎上甘宁,一副心悦诚服的姿态。
“竟然是你?”甘宁满脸好奇。
习珍微笑着将蓝田的密令说出,甘宁听后眼睛睁得巨大无比,他终于知道蓝田的后手是什么,眼前这枚棋子已经埋下了数年,不得不赞叹蓝田超前的布局。
甘宁翻身下马,拍着习珍的肩膀说:“好啊,先生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
“末将已让准备好了地方,临湘的郎中也全部请了去,您的伤员马上可以得到救治。”习珍抱拳说道。
甘宁点点头,“习将军心思缜密,城防也布置不错,但是不要放松警惕,后面可能还有苦战。”
习珍惊讶地问:“甘将军这般说,莫非凌统那个谣言是真的?孙权数万大军去攻江陵了?”
“孙权出兵荆州是真,但是我们根本不必担心,关将军已亲至洞庭湖抵挡。”甘宁回答。
“有关将军在就没问题了。”习珍长舒一口气,因为他不但是蓝田的迷弟,更是关羽的迷弟。
习珍说完转过头又追问:“既然关将军在洞庭驻防,您为什么说还有苦战?是担心关将军兵少守不住?以关将军的武勇及用兵,孙权这几万兵怕是突破不了洞庭防线。”
甘宁摇头说:“长江上我并不担忧,只是凌统逃跑的方向是东南,先生断定建昌、海昏的驻军会经攸县犯境,而且会第一时间来夺取长沙,与洞庭一线交相呼应,所以临湘应该还有战争,咱们的压力非常大。”
习珍目瞪口呆,他吞了吞口水说:“啊?那我们尽快向关将军求援,加上甘将军新来的援兵,临湘守军也不足三千”
甘宁仰头大笑:“先生既能料敌于先,怎么会陷长沙于危难?高将军和陷阵军应该在来的路上。”
“陷阵军?那没问题了。”
习珍深有感触,他从零陵带来那两百部曲,现在已经是临湘城防的核心力量,要是没有这些人起模范作用,说不定城池已经被凌统攻破。
“劳烦习将军准备纸笔,我要给先生和关将军报告长沙战况。”甘宁望着习珍说道。
习珍严肃抱拳:“将军请跟我来。”
甘宁进驻临湘之后,习珍直接移交出指挥权,下午送信的快船一南一北,他们要连夜送往阴山县与洞庭湖。
夜里行船速度慢,第二天蒙蒙亮才将消息送达洞庭水寨。
苏飞手持甘宁书信找到关羽,“将军,兴霸从长沙送来急报。”
“哦?长沙?”关羽捋着美髯接过书信。
关羽才看了两行字,原本虚着的丹凤眼大瞪,跟着说道:“孙权匹夫,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