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几个佣兵,在华夏国的时候杀过不少贪官。”我装作随意说漏嘴的样子,在说过之后才惊慌地住嘴,气愤地看着教官。</p>
因为没有停顿,所以教官很得意地望着我说道:“看来你经受过特殊的训练,对吗?”</p>
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点点头小声说道:“受过特种训练,是部队的阻击手,巴雷特和华夏国自主研发的阻击步枪都用过。”</p>
教官看着我的样子,点点头说道:“我欣赏阻击手超人的耐性,好好休息,今后也许会有适合你的职位。”</p>
看着教官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假答案消失在雨中的背影,我的大脑却如同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开始思考起明天那个阿布扎比的问题来。</p>
教官的问话代表什么?是代表一种试探态度,还是代表我的行踪已经暴露?我可是知道怒之兵团和阿布扎比的眼线究竟有多少……想到这里,还在放松的身体如同一根瞬间绷紧的皮筋,瞬间冲到了床下,拽出自己的行囊。</p>
手速在最紧张的时候,也达到了最快,那把能够在心中印下所有零件的阻击步枪在十秒的时间里组装完成。我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最多五分钟,如果推断没错的话,我还有五分钟的准备时间,要么反击逃命,要么就被炸死。</p>
果然,在一百六十二秒的时候,雨中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们显然不知道我的听力是他们所无法理解的,虽然再也达不到巅峰时的状态,但是依然可以轻松听到这些庞杂的脚步。</p>
就在我准备摆放好阻击步枪进行阻击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声音一直都是我的梦魇,那是炮弹升空时与空气高速接触发出的破空声。</p>
狡猾的老狐狸,竟然用众人的脚步声来掩盖这强大的杀招。将阻击步枪斜跨在后背,抓起行囊将自己的速度瞬间调整到最大,然后,利用落下炮弹强大的冲击波,一瞬间便冲出了炮弹的覆盖范围。身后的炮弹如同被放了水的油锅,发出密密麻麻的爆炸声。我如同幽灵般的魅影早已经瞄准了一个正在附近营房看热闹的佣兵,有着亚洲人的黄色皮肤和黑头发,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是自己。</p>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锋利的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胸膛,感觉到动脉的存在之后,横着轻轻一割。</p>
我的心中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在他成长为一台乱杀无辜的杀人机器之前,死亡就是对他罪恶灵魂最好的救赎。</p>
将他的左手臂整齐地割下,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被倾盆而下的雨水冲淡,消失。这是我们身上唯一一个可以辨认的地方,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之下,即使是石头做的,也终将被炸得面目全非。</p>
在炮声停止之后,趁着硝烟还未散去,我背着这个已经凝固了血液的尸体迅速地冲进了营房。我知道,两分钟之后,将会有几路的佣兵小心翼翼地摸上来检查战场。</p>
再一次将阻击步枪架起,瞄准一个探头探脑的黑人扣动了扳机。我知道我面对的,绝对是阿布扎比手下最精锐的部队。即使知道对方是一个人,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中无法生存,也依然保持着警戒阵型,小心翼翼地靠近。</p>
我一天不死掉,阿布扎比都不会安心,即使他已经完成了内部的整合,杀光了其他的阿布扎比。</p>
杀鸡用牛刀是正确的,就如同阿布扎比会派出装甲车对付一群只有几把AK的部落一样。</p>
可惜的是,这些人遇到的,是同样在战斗中迅速成长起来,更加狡猾更加奸诈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