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俊俏公子的模样,剑晨很眼熟。
正是那日在洛家旧宅,安安易容改扮后,女扮男装的模样。
“安……”
剑晨一见门外之人,即刻面色大喜,一边疾奔着,一边口中禁不住呼喊。
却不想,话音尚在喉咙里打转,就被门外那俏公子竖起妙目狠狠瞪了回去。
“呃……”另一个字顿时卡在喉咙里,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哽得剑晨分外难受,身形微一踉跄,倒让他突然有了急智。
“……安,安个木桩吧,这样小赵练起拳来也方便一点!”
他停下脚步,抹了把额头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
“有道理!”
雷虎颇以为然地点点头,“想当年洒家练拳的时候,莫说木桩,就是铁桩,也打烂了不下十个。”
赵子隐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看着剑晨的眼神,满是幽怨。
那安安扮作的俏公子忍了又忍,差点没一口笑喷出来,不过却也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一晃一晃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院里人中,雷虎与赵子两师徒是没见过安安的,见状略有异诧异,但见剑晨与管平两人神色,也就没有阻止。
剑晨苦等了七日,等得就是安安,如今安安既来,他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顿时急得不行,上前一把拖了安安就往屋内走。
安安顿时不满,娇吒道:“哎哎哎,你慢点!”
“六弟!”
管平却在身后急叫了声。
“嗯?”
剑晨一边拉着安安跑,一边疑惑回头。
“那个……”管平摸着光光的脑袋,小心道:“五弟还在屋里,那个,那个……不是太方便……”
此言一出,纵使剑晨与安安两人还是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菜鸟,也不禁脸色大红,安安好似触电一般,使劲挣开剑晨的手。
冲管平啐骂道:“死光头,你活得不耐烦啦!”
两人的窘迫,倒惹得雷虎在旁哈哈大笑不止。
屋内,安安看着一直处于昏迷中的凌尉,柳眉微微皱了皱,向剑晨问道:
“连萧前辈也没办法?”
剑晨叹了口气,摇头道:“萧前辈说五哥的伤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但至于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就连他也很迷惑。”
安安点点头,她与凌尉只是在万药谷见过一两面而已,谈不上熟悉,也不像剑晨亲身经历过苗疆苦战,是以倒没多大感觉,不过看剑晨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却也不忍,不由道:
“你将他受伤前后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下。”
受伤前后?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剑晨苦笑了一下,还是理了理思路,将他们为何会去苗疆,直到五毒教突然出现,再然后凌尉为了力抗毒尸,突然爆出血剑气息的事情一一向安安道来。
“血剑?你确定是血剑?”
安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由向剑晨确定道。
“是的。”剑晨肯定道:“你也知我之前在霸剑山庄夺走了沥血剑,其后一直带在身边,是以对血剑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安安头微垂了垂,轻声自语道:“原来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