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旭以为他要发飙了,毕竟今天谁都不是好惹的。
可惜,南宫德在拍下桌子后,却是抬起茶壶直接干了慢慢一壶茶。
“呼”又是一口浓重的喘息。
“老七,我们斗了这么些年,也累了。”南宫德见南宫旭一愣,也默默叹了口气。
“斗,不累。”南宫旭捏了捏眉心,最小苦笑着扯了一下,“累的是最后发现原来争的是个笑话!我们都是井底之蛙,甚至是待宰的羔羊!”
室内蓦然迎来一阵沉默。
谁能想到?
谁都没想到!
甚至是从来没想过!
“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做?”南宫德缓缓开口。
南宫旭脑子里其实已经乱成麻,还没理清,南宫德又来问结果。
“不知道!”没好气地答道。
南宫旭的焦躁,南宫德不是没有感觉出来,只是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刚才殿内所知道的那些,他的情绪明显比刚回到房里时更要激烈了许多。
“你刚刚到底去哪儿了?”语气比之前更强硬。
南宫德不傻,两人为了争皇位斗了这些年,对方是什么脾气还是都已经摸得七七八八。
按他以往的习惯,南宫旭绝对不可能在回房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他一定是除去调查了什么事。
而他调查出来的事,激化了他的情绪。
垂眸,没有说话。
南宫旭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眸底一片复杂。
他还没想清楚的问题,抛出来,是不是会引发混乱。
他已经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今后这路,如何走?往哪儿走?
凌乱的思绪,要如何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