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来,梗着一口气,冲刺到前方,以艰难的姿势,保持着跟蒙炎泽持平的水平线。
大口大口吐着气,她努力地喊了一句话来:“你既然这么讨厌我,那昨天,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婚礼上,他跪地求婚,洞房花烛时的热烈亢奋,在母亲和妹妹面前明显的偏袒,令她的心有过一阵的迷乱。
若不是因着自己丑陋之姿,她一定会以为,蒙炎泽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双腿交织走动的蒙炎泽,脚步微微一缓,他头也不转,目光始终坚定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声音穿透斜阳,缓缓落入阮青青的耳朵。
“我帮的是我的太太。”
蒙炎泽脚步不带一丝滞涩,速度又加快了少许。
阮青青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伐。
她的心,也在听到蒙炎泽的话时,跌入谷底。
帮的是他的太太------
也就是说,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是他蒙炎泽的太太,他都会帮她,无关乎你是谁。
很无情,却真实。
他所做的一切,无关喜好,不过是因着婚姻的责任,才做出那些事儿来。
阮青青盯着路面,再次挥手擦了一遍脸上的汗渍。
迷蒙的双眸,不落一丝的凄迷。
下一秒,她的心情又好转了起来。
也许,这样也好,只要他们是一天的夫妻,他总会维护自己的。
阮青青要的很少,这样也足够了。
总好过前世的张禹,对着她甜言蜜语,脑子里勾画着怎么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