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来不及细想,身后传来一声炸响。
砰------
砖块撞击墙面的声音。
转身之际,阮立发手里拿着两块板砖,往古老叔的破旧瓦房上砸。
他身边的黑子蓄势待发,龇牙咧嘴,目露凶光,似乎下一秒,纵身一跃,要扑倒阮青青身上撕咬一通。
“阮青青,你个狗东西,给爷爷滚出来。”阮立发大声呵斥。
他捡起地上的石头,又是一通乱砸。
噼里啪啦地乱响,随之而起。
阮青青懒洋洋地站起来,慢腾腾地挪动脚步,似乎在播放慢动作电影一样,她的动作在一帧一帧地分解。
“爷爷好,我替我家凤凤替爷爷问个安。”她声音清脆,一脸认真,似乎真拿阮立发当“祖辈”一般问好。
不过她的心里,却开始活泛,思量起来。
她喊他一声“爷爷”,可村里谁不知道,阮青青的爷爷早年在地里拿着剪刀剪藤蔓,被雷给劈死了。
这一声喊,明面上是“尊称”,实是“问候”阮立发“被雷劈”呢。
阮立发一根肠子通到底,他口头语常常把“爷爷”挂在嘴边上,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被阮青青一通搅和,他顿时愣住了。
“替凤凤问安”,那称呼他的可是他的心肝儿----阮凤凤。
爷爷,又把阮凤凤降成了他的“孙女”辈儿。
一时之间,阮立发脸色酱紫,一开始嚣张的气焰被猛然搓了搓,气势头儿降了下来,他恨恨地道:“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说你害了凤凤,一点不做假,今天我不打死你,我阮立发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