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行驻足回头:“殿下有什么吩咐?”
而易承修也转过身来,温柔地注视着她:“忘了问,你是哪里人?何时进宫的?”
“回殿下,奴婢是蜀地人,五月入宫的,如今四个月了。”凌天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圣德十七年三月初,一开春就被赶出了家门,历经艰险,偶然的机会顶替宫女来到京府,也许,这个时间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尽管她曾多次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可无论如何,她还是忘不掉当初自己孤零零得站在凌家府宅外时,那落在石阶上的泪。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易承修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蜀地……”
他低声重复一遍,又看着她,微微笑道:“那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对了,三弟可有见过你?”
猛然听他提起易承书,周围的空气好像都一下子僵硬了,凌天行有些不自在地摇摇头。
“回大殿下,三殿下没有见过奴婢。”
好似松了口气,易承修的脸上,露出了更和煦的笑意:“三弟前几日抬举了一位姑娘,听说也是唐心阁的,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