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千澈又把这块三界牌反复的看看,仍旧看不出什么来。就用手帕包了,交给柳雅,道:“你帮那对狐狸收着吧。也许它们会来取呢。”
柳雅接过来看看,就道:“要不还给它们埋进去?”
沧千澈摇摇头道:“你看看那边是两个坑,一个应该就是你们昨天晚上回填的,另一个则是刚找到这牌子的。这就证明被动过的坑,狐狸就不会再利用了。可能是沾染了人类的气味,又或是它们觉得不安全就放弃了。所以我们重新埋回去也没有用,那对狐狸如果再来的话,一定也会重新再挖的。”
柳雅又捻了捻三界牌上脏兮兮、油腻腻的布绳,道:“这布绳是断掉的。应该之前是什么人戴在身上的,后来绳子断了,这三界牌就掉了下来。”
沧千澈点点头,道:“这东西一般是和佛珠挂在一起的,做佛珠的背云;也有单独佩戴的,不过都是会比较仔细爱护着。如果掉下来的话……”
沧千澈做了个鬼脸,继续道:“这也可能是死人的东西。”
“我还真不怕死人。”柳雅说完,用手帕将那三界牌包了起来。准备拿回去放在她随身的兜囊里。
沧千澈笑了笑,也只是逗逗柳雅而已,并没有真正吓唬她的意思。何况,他知道柳雅也不怕这些。
然后阿宁和漠就负责填土,再次把那个狐狸刨出来的坑给填平了,还踩了踩,尽量踩实。
这么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大亮了。军营里的士兵也都起来准备操练了。
只是因为沧千澈和柳雅身份特殊,所以就算是有人远远的观望,也不见有人过来询问或是凑热闹。
直到宋义铭准备带一队人马出去巡边,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才走过来询问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有什么事吗?”
此时,阿宁和漠已经把坑填好了。柳雅就道:“没事,就是昨天咱们放掉的那对火狐狸又跑回来了,在我帐篷外面挖洞。”
宋义铭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笑着随口说道:“或许是来报恩的吧。那坑里没放一只野兔吗?”
柳雅也跟着笑了笑,但是没有说发现三界牌的事情。宋义铭也不感兴趣,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和舅舅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柳雅才把这事当作小故事似的给拓跋皋将军说了说。
然后还拿出那块三界牌给舅舅看。但是拓跋皋将军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就把东西还是交给柳雅收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柳雅每天晚上都会留意外面的动静,早上起来也会到帐篷后面去看看,却始终都没有再看到那对火狐狸了。当然,地上也再没有出现过什么坑。
又过了几天,还是一切如常。如果柳雅兜里不是还有那块三界牌,那对火狐狸就好像是根本没有来过似的。
这期间,耿彬也是来过了。不过这里是军营,他不能就随便的住下来。
所以耿彬只是和柳雅当面说了说郦城建立起车马行的情况,又把账目说了一下,就离开了。
对于耿彬,柳雅是绝对信任的。这个人无牵无挂的,一心都放在车马行上也算是有个营生,总比他人到中年还四处飘泊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