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没有站起来,沧千澈就一把将她按坐回去,大声道:“雅儿,你信任我吗?”
“啊?”柳雅愣了一下,沧千澈从未这样对她大声说过话。
沧千澈仍旧很大声、很坚持的说道:“你若是信任我,就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没有任何作假。所以你要记住我的话,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我不在乎那个虚位。”
吸了一口气,沧千澈的口气才柔和下来,然后他慢慢地说道:“当年我就曾经犹豫过,是应该回京城去,还是留在屏山村和你在一起。而那时候我之所以要离开你,一个原因是我母妃当年死的不明不白,身为儿子我必须要查清这件事。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看出你并非普通女子,我若是不能够立于高处,我怕亵渎了你,不能够与你匹配。可是现在,我母妃离世的真相你、我都已经明了,也就没有追究的必要了。至于第二个,你已经是我的妻,是我的太子妃,我拥有你就满足了,还在乎其他吗?”
柳雅看着沧千澈的眼睛,看了良久之后才轻声问道:“所以,你不后悔失去储君之位,对吗?”
“永不后悔。”沧千澈放下了手里的碗,把柳雅抱进了怀里,说道:“我倒是有点后悔当年离开屏山村,和你白白的分开那么久。那种日夜思念、寝食难安的感觉我再也不想经历了。”
“好吧。我安心的留下来,治好脚伤再走。”柳雅和沧千澈拉开一点距离,轻轻捧起他的俊脸,对上他的眼睛深情的道:“就算是不做太子和太子妃,我能够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路走到白头,我就满足了。”
“傻瓜,不一定要走,我抱着你也一样。”沧千澈说完,在柳雅的额头轻轻一吻。
再无纠结,京城也好、皇位也罢,谁爱怎样就怎样吧。
柳雅和这位新晋的安平北侯沧千澈已经准备好去过那自由自在的逍遥日子了。
以前柳雅还羡慕过赫连若和沧澜朔,如今回京城收拾东西离开之前,柳雅还想着去一趟赫连家,跟赫连若显摆一下她的自在日子呢。
无欲则刚!心安定了,也就别无所求了。
柳雅和沧千澈把彼此当作是心意的最终归属,现在都是满心的幸福。
接下来的两天,柳雅给自己开了药方,又准备了药膳的食谱,再勤加锻炼,让自己的体质很快就恢复了。
然后柳雅就抓紧时间给自己做了第二次手术,把长的并不怎么好的伤口重新切开,再把匆忙间由沧千澈缝合的跟腱重新修复、接续在一起。
伤口之前被水泡的太久,所以一直都没有恢复的很好,现在反而变成因祸得福。
程先生给柳雅做助手的时候也道:“幸好这十几天来没有完全愈合,否则要受的罪可就更大了。”
柳雅对这次手术的效果比较满意,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的左脚总是没有什么知觉。
不过柳雅在手术之后又给自己好好的诊查了一番,发现左脚没有知觉并不是跟腱和伤口的问题,而是触觉神经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