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有安宁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其他学子也同样睡不着,有的是因为离开家而不习惯,有的是因为则床,还有的就是因为舍友的关系。
比如程书意,虽然和杨清风是结拜兄弟,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和一个男子同一个屋,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的,闹的谁都没有睡好。
明斐玉那边本来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容恪属于则床的那一类人,他睡不着,偏偏要拉着明斐玉一起谈天说地,累得她也没有睡好。
于是,云山书院开学第二天的早课,很多学子没来得及赶上。
明斐玉和容恪那边尤为严重。
两人之中,最先醒过来是明斐玉,然而那个时候已经很晚,她看一看外面的日头,已经是日上三竿,心中大呼不妙,急忙爬起来,一边穿鞋一边喊道:“容兄,该起床啦,我们要错过早课了。”
大概还处于迷糊之中,容恪只是翻个身,没有起来,继续睡过去了。
明斐玉连忙过去拉他的被子,焦急地喊道:“容兄,该起床了,我们错过早课了。”
容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大概是刚刚醒过来,他完全没有如平常那般有侵略性,反而如同一只慵懒的大猫,看起来呆呆的,头上还有几根呆毛竖起,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明斐玉真想大笑一番。
“容兄,该起来上早课了。”明斐玉再次出声,容恪终于清醒过来,眼睛里的迷糊已经消失不见,换上原来的锐利,只是看到床头那个熟悉的少年,他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
“斐玉,现在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