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舒雅任由他挑着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睛，道：“就是好看的意思，爷爷今天真好看。”
时墨念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佯装生气道：“难到爷爷平时不好看吗？”
梵舒雅嫣然一笑，又走近两步道：“当然不是了，爷爷平时给人更多的是魅惑，是惊艳。而今天，爷爷是冷艳，是一种致命的美。就如同黑色的曼陀罗，虽美，却致命。”
“你这张小嘴就是厉害。不枉本尊这般疼你。”
时墨念又抿了一口酒，爱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深紫色的妖眸里多了几分沧桑。那是一种快完过完一生的老人，在回望过去的一切时，那些遗憾，那些不甘。
即便他现在有着只双十年华的身体和容貌，却始终掩盖不了已是花甲之年的心。
“丫头啊，你不是问爷爷为何会如此尽心的帮你，帮凤栖吗？那是因为，当初本尊答应了你奶奶，会替她受着凤栖，保护好她的子孙。”
梵舒雅神色自若，只因她在之前便已猜到了这种可能性。
“爷爷为何不嫁于我奶奶？即便不能为正夫，但奶奶也绝不会亏待爷爷的不是吗？”
时墨念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道：“是，怎么不是。你奶奶，是个很温柔的人，即便整个那些大臣不这么认为，但她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本尊自从离开了师父以后，便到处云游四海，再一次偶然中遇见了她。相遇相知后，本就应该相守。可她根本就没有娶我的意思。她满心满眼都是她那清妃，就连她的凤君也得不到她的一个垂眸。本尊对她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厢情愿。”
梵舒雅眉头一蹙，轻声道：“清妃是？”
时墨念轻笑，敲了敲她的额头道：“傻丫头，清妃就是你的亲爷爷，当今凤栖女皇的生父，慕容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