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残月如血。
日川岗板吃饱喝足,婉拒了两汉奸去春花楼潇洒的邀请,一步三摇向着宪兵司令部走去。
樱花小调朗朗上口,若不是特战队的到来,领县城全面戒严的话,此时应该抱着某个花姑娘……啊不!是好几个花姑娘!
“嘿嘿”
酒意上头,日川岗板发出银荡的笑声,转头钻进了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却没发现有一双眼睛,正暗中注视着他。
墙角站定,伸手掏裆。
哗啦啦
水流如柱,冲击着墙面上的尘埃,就像帝国军人横扫天下一般,势不可挡!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绕过后颈,刀锋冰冷,贴在喉咙上令得汗毛倒立。
张秀强壮的臂弯顺势搭在鬼子肩头,毫无感情的说:“憋回去,不然我会切掉你的手指。”
日川岗板大惊,可人有三急,不是想憋就能憋回去的。
于是。
刀光一闪,扶墙的手上,大拇指宣布单飞。
“唔!”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刚给大脑传递去剧痛,一声惨叫就被捂在了嘴里。
“憋回去,不然我会切掉你剩下的手指。”
“……”
全无感情的声音,仿如地狱里恶魔的低语,如果说前一刻还有几分醉意的话,那么现在就都随冷汗排出体外了。
不知到底要把什么憋回去,日川岗板连尿带声音,都选择了沉默。
很好,恐惧是让人听话的良药之一,而怕死是人的本能。
刀锋压在颈动脉上,割破了一点表皮。
张秀抓紧时间,趁对方信仰重占高峰之前,道:“我问,你答,职务?”
“四米马赛……唔!”
刀光再现,又一根食指分道扬镳。
张秀冷漠的说:“事不过三。”
“总务,课长。”日川岗板冷汗淋漓,断指之痛几乎让他说不出话,简简单单四个字,也得分段来讲。
“山本特战队在哪?”
“宪兵司令部。”
“抓来的女人在哪?”
“宪兵司令部。”
“关在哪?”
“我不知……唔!正对大门那栋楼,左手第三间!”
“你暂时保住了两根手指,如果没有骗我的话。”
“不,不敢。”
“脱衣。”
“……”
短暂问话的功夫,日川岗板已然恢复了理智,可情报已经出口,就如覆水难收。
与其挣扎被杀,不如委曲求全!
已知对方是奔着救人来的,等他一走,立马示警将功补过。
日川岗板慢慢脱掉衣裤,又在张秀的命令下,趴在地上将双手后背。
来吧,捆我吧,你越是这样做,越说明你不会杀我。
想先去确认没有被骗,就把我留在这,将是你人生尽头最愚蠢的决定!
哪怕你堵住我的嘴,也不能制止帝国的勇士大声哼哼!
信仰重新占领高地,日川岗板的眼神都坚定起来。
“张嘴。”
“啊嗯!!!”
预料之中的臭布团没有出现,嘴里反而多了个圆柱形的硬东西,用舌头一舔。
这特么是手雷!
土八路生产的木柄手雷!
“咬稳,别动,引线连在你身后的皮带上,挣脱了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