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涞见他在耍大少爷脾气,扯了扯嘴角,赔着笑脸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老板,就算你在跟我闹别扭也不必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最后受苦受累的还是你自己。”
陆时衍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服的人,薄唇一勾,不咸不淡的语调竟然能听出一丝散漫的意味,“是啊,反正受苦受累的是我自己,与你又关?”
姜涞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连血管里的液体流速都快了几分。
她抬了抬下巴,语气也强硬了几分,“我是你的保镖,你的人身安全归我管!”
陆时衍终于抬头瞥了她一眼,唇角若无似有地扯起一抹弧度,“可是,现在没有人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
“有啊!就是你!”姜涞振振有词地抬起手,直指他的鼻尖,“我这个人很铁面无私的,哪怕威胁你安全的是你自己,也不行!”
说着,她又上前一步,不容分说地抓过他受伤的那条胳膊,开始解他的扣子。
其实,她的力气不大,陆时衍如果真的想挣脱,也是轻而易兴。
不过,他没有再动,只是静静望着她把自己衬衫的袖子卷起来。
姜涞看着纱布上渗出来的点点血痕,眉头一下子拧得老高。
“好不容易才养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你就不能让医生们省点心?万一手真被你弄废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明明是在责备她,可是瞎子都能看到她眼底的担心。
陆时衍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她的脸蛋,唇角翘了翘,没有接话。
他很喜欢这种被她关心的感觉,即使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也依然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