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诗琅反问,相衍也没有回答,他不着痕迹地揉了下眼睛,然后起身,对易尧说了“立马动工”之后便绕开他们径直去了别墅里面。
司颜还愣在原地,相衍是什么意思?
让兰诗琅替他行使责任,那他自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兰少,你是不是看不得我们相爷过的好一点啊!他情绪稍微稳定一点你就刺激他,你是不是有病啊!”相衍一走舒凡就气恼的责问了起来。
兰诗琅冷哼一声,看了眼靳昕,然后嗔怒:“情绪稳定?呵呵……你告诉我,除了第一天看到那具淌着热血的身体时他无声痛哭不顾形象地释放情绪,回到家里之后每晚都跟个疯子似的赶去事发之地发疯之外,他什么时候情绪正常了?”
舒凡一时哑口无言,兰诗琅又骂道:“不吃不喝不睡不哭不叫痛就是正常?人都死了,捏着一把骨灰抱着一个墓碑有什么意思?司颜死了,他就不活了吗?”
司颜身子一颤,顿时像是被千万跟针刺着一样疼痛难捱,想要起身却因为蹲的太久两腿发麻直接倒在了地上。
兰诗琅话落,舒凡、靳昕和易尧三人同时垂下了头,半晌,舒凡才红着眼瞪着兰诗琅,将一直以来的压抑都喊了出来:“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认为什么?认为相爷也活不了,这并不是玩笑。
他们所有人都清楚,早前找不到被司秦藏起来的司颜小姐时相爷的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着,可等他们费尽心血找到了人,却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的时候,他们害怕相爷会崩溃,会发疯,可他却也只是痛哭了几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