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抗的脸色也不太好,他实在是不相信太子。
“陛下,老臣愿意随太子殿下同往。”
李渊想了想,点头道:“好,拜托窦相了。”
战无不胜的秦王首次吃瘪,让朝臣哗然,此前他们虽然也担心突厥,但是毕竟有秦王在,朝臣们不至于恐慌。
可是这一次秦王貌似也陷入了危难之际,这就让他们很是惊讶了。
散朝之后,杨恭仁走在路上,心里盘算着准备回去将消息传达给楚王。
裴矩走过来,说道:“杨公。”
“裴公何事?”
裴矩一笑,说道:“倒也无甚大事,只是并州的事情,着实有些出乎预料。以秦王的谨慎,当不至于会如此冒进。”
杨恭仁思忖道:“看起来,这次突厥来势汹汹,并非只想着劫掠并州,而是想要借机谋求更大的利益啊。”
“是啊,这个颉利,倒是很有野心。”裴矩叹道。
俩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离开皇城。
河北,文安。
自二月鹿城的那次大规模交战之后,唐军和突厥不约而同的选择以静制动,谁也没有贸然出手,只是派遣小规模的兵马骚扰进攻试探。
如此,一直僵持到六月。
而唐军得到李道宗的三万援军,兵力方面已经超越突厥,占据轻微的优势。
虽然如此,但是李智云仍旧是选择以稳为主,没有贸然进攻。李智云要稳,他手底下的大将们就显得很郁闷。因为鹿城一战,他们杀败突厥,很希望能够乘胜追击,干掉什钵苾。
校场上,心情郁结的尉迟恭扯着嗓子大吼。
“都没吃饭吗!一千个蛙跳,少一个剁手指!”
几十个犯错的士兵双手抱头,学着青蛙,来回反复横跳。
法曹参军魏征觉得很淦很不错,他喜欢这种惩罚士兵的方式,既能够给予士兵教训,还能同时让他们训练。
除此之外,站桩军姿他也很喜欢。
尉迟恭掐着腰,看着犯错士兵们的惨样,心里面总算舒坦一点。
便在此时,他目光瞥见薛收急匆匆的走进中军大帐。
帐内。
“殿下,并州来信!”
闻言,正在看书的李智云立刻放下书,接过书信。
看完后,他沉默许久,旋即将书信交给杜如晦和薛收。
待他们也看完后,二人脸上涌现一抹喜色。不过当他们看见李智云脸上的惆怅之色,立马将脸色收敛。
杜如晦小心翼翼道:“殿下,不可妇人之仁。”
李智云眼眸微微一垂。
薛收道:“殿下,虽然属下不该这么说,但是属下还是要提醒殿下。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可挽回,与其悲伤,不如想想之后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秦王只是被突厥围困,是否能让齐王和刘文静得逞还是两说。”
“本王明白。”李智云收敛演技,淡淡道:“薛德音在信中说房玄龄已经被囚困,你们要告诉薛德音,让他想办法保住房玄龄。此人有大才,不可放过。”
见楚王释然,杜如晦笑着欠身道:“殿下放心,房玄龄的才华,属下最是清楚。属下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他性命,让他为殿下所用。”
薛收蹙眉道:“只怕这不容易,以房玄龄的聪明,应该能够想得到背后的阴谋。如果要保下房玄龄,刘文静和齐王未必会同意。”
“所以,我们要另想办法。”杜如晦说。
房玄龄欣赏他,他又何尝不欣赏房玄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