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杰一抬头就看到一双擦的程亮的皮鞋，接着就是冷冰冰没好气的脸。
杨羽瞪道：“看什么看？还不磕头！”
阮杰知道他，就是他带着人到他们家，强行破门，强行将他从床上拽出来，又同人压着他们一家三口来到这里。
这要换成从前的阮杰，早就不管不顾的骂回去了。
可是现在……
身旁的父亲，阮宏哆哆嗦嗦的已经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头，咚的一声重响，配合的相当好。
阮杰咬牙，不得不跟着磕头。
杨羽见此总算是扯了扯嘴角，让这对父子给自己磕头，别人心里有没有负罪感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没有的。
杨羽心安理得的承了两个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给在记账的老村民。
村民例行询问他的名字。
他将鸡放在桌子上，弯腰将自己的名字签下。
这个程序他熟悉，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谁家死人了，门口都会有坐着收钱的一帮人。
其实也只是帮忙，钱他们是不会要的，都是收着最后连名单一起交给去世人的家属。
算是人情，最后也是要还的。
杨羽回到小院的时候，甜甜还跪在地上烧着纸钱，老板倒是没有见到人。
他抬脚往厨房走去，发现老板在里面挑挑拣拣，从冰箱里翻出了什么食材，正在清洗，切块，准备做饭。
杨羽心里震惊极了，面上却不显，提着老母鸡走进去，道：“老板，鸡拿过来了。”
陆衍之看了一眼，指挥他道：“嗯，洗净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