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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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有着一名绝色美女随行,此景,是多么的有意境,可是一连串问下来,皆是用'恩';或'是';来作答,倒是有些无趣。</p>
"对了,罗姑娘,若是在野外受了伤可有什么草药取来医治?"</p>
想来想去,刘延昭倒是没有好的话题,还是问些对方所擅长之事,也真是歪打正着,罗氏女似乎对此来了兴致,当即一改之前的拘谨,熟悉的将所学说了开来。</p>
"龙牙草,绿叶深纹锯齿边,阔不盈寸长更倍,圆茎枝抱起相连,秋发黄花细瓣五,结实扁小针刺攒,宿根生本三尺许,可止血,散疮毒。"</p>
"艾草,此蒿叶粗于青蒿,从初生至枯,白于众蒿,欲似细艾者,味苦而辛,无毒,洗熏服用皆可。能温中、逐冷、除湿、止崩血。"</p>
"白芨,生林下阴湿处或山坡草丛中,夏秋之节挖其茎块,去须根,洗净,置沸水中煮或蒸至无白心,苦、甘、涩,微寒,有止血,消肿,生肌之功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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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与美女交谈,话题选择很是重要,例如眼前的罗氏女,在说道药材与医术之上,也是滔滔不绝。</p>
"倒是与姑娘处学了不少有用之物,行军打仗,受些伤是家常便饭,有了姑娘指点,日后也能少遭点罪。"</p>
刘延昭所说却不是开玩笑之语,刚才他认真的记下了些药物,就算他有弃武从文打算,这些常识知道些总归是好的。</p>
"六公子取笑奴家了,公子博学多才,怎会不知道这些。"</p>
有了刚才的交谈,罗氏女似乎少了一些拘谨,将额头被风吹乱的秀发理了理,嘴角边略带笑意,声音依旧清婉动人。</p>
"罗姑娘切莫妄自菲薄,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姑娘精通医术,而延昭不善,所以姑娘便可为我师。"</p>
说着,刘延昭躬身行了一个弟子礼,做的有模有样,那罗氏女本是娇羞之状,见此当即忍俊不禁,掩嘴笑道,"奴家可没有六公子这般大的徒儿,而且,奴家也教授不了六公子。"</p>
见罗氏女不再如之前那样羞涩的低着头,刘延昭不免又打趣了几次,毕竟和美女聊天,总是让人赏心悦目。</p>
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当即脱口而出,"罗姑娘,受了刀伤之后,可否用烈酒来清洗伤口?还有那包扎伤口的布条用开水煮过是不是会更加的有效?"</p>
这两个问题其实都是消毒之法,不过刘延昭也不知道这一世有没有类似的措施,因而与罗氏女询问起来。</p>
听了刘延昭的话,罗氏女眉头紧蹙起来,好一会,才慢慢的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听过,六公子是从哪里知晓的?"</p>
被罗氏女反问,刘延昭只能用一次偶然经历所得来搪塞,总不能说是从后世学来的,那罗氏女也不生疑,毕竟这东西听起来较为新鲜,只是说道回去问一问爹,或许真的能有功效。</p>
边走边说笑着,很快,就到了济春坊,刘延昭不禁感叹起路怎么如此之短,但仍是止步笑着道别,"罗姑娘,延昭这便回去了,夜已深,姑娘还是早点歇息。"</p>
折身往返,却听到呼声传来,"六公子,请稍等!"</p>
转过首,却见罗氏女从怀中拿出一只手绢儿,"这是上次借用八妹的,刚才奴家忘记了,还请六公子转交给八妹,并替如家道声谢。"</p>
接过手绢,一股清香传来,刘延昭克制住要将手绢放入鼻下嗅的冲动,收纳怀中,"罗姑娘总是这般的客气,那就此别过了。"</p>
见刘延昭离去,罗氏女也移步往前,但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忍不住的转身看着那逐渐模糊的背影。</p>
这是怎么了?</p>
心突然的一颤,罗氏女想起刚才谈笑之景,只觉得脸颊越发的红烫。</p>
在她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下来之时,济春坊的门打了开来,却是她爹与张妈。</p>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正打算出去寻你。"</p>
接过罗氏女手中的药箱,张妈提着的心放下不少,后者微微一笑,上前扶着罗大夫,"爹与张妈怎么还没睡下,女儿只不过是替王婶瞧病去了,出不了大事。"</p>
"你这丫头,爹不是正担心着你,以后出诊可带着小林他们,千万不可一人独自深夜外出",一边往屋中走去,一边叮嘱着,稍后,罗大夫不禁开口问道,"那王婶的病情如何?"</p>
"并无大碍,女儿给开了副方子,服上两剂,应该可以药到病除。"</p>
"呵呵,了不得了,现在我家清儿也是个治病救人的神医了!"</p>
一声打趣让罗氏女娇羞起来,跺了跺脚朝着自己屋中走去,身后罗大夫抚着胡须笑容可掬,一旁的张妈也满是欢喜之色。</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