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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21(2 / 2)

关珩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p>

他的拳头已经很in了。</p>

关澜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忙嘿嘿笑了起来:</p>

“二哥,我看你脸色不好,你可得抓紧休息啊,我前几天看新闻,有一名研究生因为过度劳累而猝死,我当时就想到了二哥你,我实在太担心你的身体了,为了学业和家庭付出了双倍的操劳……”</p>

“小崽子,把我手机还我。”</p>

只见视频里的关羿大步朝关澜走过来,一把捏住他的后颈皮,看到视频里的关珩,指着他骂道,“他妈的,他都快近视了你还让他看手机!”</p>

关珩委屈:“……他打给我的。”</p>

自家亲哥狂怼许家无能废物的直播现场完美收官,关珩满意地将手机揣回裤兜,重新打湿了毛巾,走出浴室。</p>

宫渝仍趴在床上,呈现出半梦半醒的状态。</p>

在被下药和过度摄入酒精的双重暴击下,宫渝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和刚出生的小猫崽子差不多大,关珩只能半跪在床边俯身凑近他的耳朵。</p>

“刚刚……不好意思啊……唔……等我睡醒了就给您洗……”</p>

宫渝吐得关珩整件外套都是污渍,自己却并没有被波及到分毫,所以心怀内疚,整个人即便昏昏沉沉的也还不忘轻声道歉。</p>

毫无纰漏的逻辑链让关珩忍俊不禁。</p>

还知道睡醒了之后再洗呢。</p>

好可爱。</p>

关珩去端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给宫渝漱了口,又去装了杯新的,喂他喝了点,醉酒的人看上去总算舒服了不少。</p>

宫渝的脸色酡红,衬衫最顶上的扣子也被他因为闷热而解开了一颗,脑袋软软地瘫倒在枕头上,阖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叹了口气:</p>

“也不知道你这件衣服贵不贵……我一个小演员赔不赔得起……”</p>

关珩拿着毛巾替他擦额角的冷汗,低头在他耳边笑着哄骗他:</p>

“怎么不贵呢,这可是我哥送我的礼物,你要是赔不起,就以身相许好了。”</p>

没想到宫渝听完这话,突然挣扎着坐直身体,虽然还是软绵绵的样子,但相比之下看起来有了几分力气。</p>

只见他手脚并用地朝床的另一头爬去,随即盘起双腿开始打坐,双手合十在胸前,摇摇那颗被折腾得炸毛的脑袋:</p>

“……离我远点,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p>

关珩:“……???”</p>

这么清心寡欲,那当初还搞什么金丝雀海选大赛。</p>

“哥哥,我先帮你把脏衣服放到浴室,省得穿着难受。”</p>

关珩朝宫渝走过去,顺手把脖子上碍事的领带扯了丢在床侧,一屁股坐到宫渝身边,伸手去握他的手腕。</p>

宫渝吓了一跳,大力拍开他的手,力道丝毫不亚于抽在许旻手背上的蛮劲,抱住自己朝后退去:</p>

“你就算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的。”</p>

关珩无语凝望:“……”</p>

关珩已经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低头在掏手机,可宫渝却神志不清,仍旧在和空气搏斗,一不留神,整个人从床边一歪,猛地栽倒在地上,摔得扑通一声。</p>

醉酒的人几乎感受不到痛,只觉得摔到的脑袋有一丁点的不适感,捂着擦破渗血的手腕茫然地坐在地上。</p>

可相对来讲倒也老实了不少。</p>

这可把关珩心疼得不行,他只看了一眼手机,宫渝就从床上掉了下来,而且又搞出了新伤。</p>

关珩只觉得自己像个监护失职的父母一样不负责任,心里内疚得要死,把宫渝抱到稍矮一点的宽大沙发上坐好,摸摸他的脑袋:</p>

“乖,听话,不动哈,我查查怎么给你解药性。”</p>

关珩说得轻巧,准备在搜索引擎界面打字的手指看上去也是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然而落实到屏幕上,跃跃欲试的思维突然没了方向。</p>

归结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从未有过经验的纯情小学叽,向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所以只能茫然地看着宫渝一脸难捱地蜷缩在沙发上,包裹着小巧喉结的薄薄皮肤已经被他自己用手指搓得通红。</p>

搜索关键词应该是什么?</p>

“对了,是被下药,”关珩犹如醍醐灌顶,解锁手机查找相关资料,“中了春……”</p>

屏幕上瞬间闪过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在线发牌小广告,在网页界面里的跳动节奏和关珩的羞耻感达到了同一频率。</p>

他脸色发红,又逐渐发黄。</p>

上面说,宫渝现在的这种情况有两种解决办法——</p>

一个是真刀真枪,另一个就是……</p>

帮他手冲。</p>

关珩把拇指压向人中,深呼吸了几次。</p>

他实在担心自己在帮宫渝的途中,自己就提前厥过去。</p>

月光在云层里上下翻涌,分不清动的是月亮还是云。</p>

几次下来,关珩累得浑身是汗,舒展着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右手,抬腿朝浴室走去。</p>

柔和的水线漫过关珩的指缝,带走滑腻的肥皂泡沫,争先恐后地钻进下水道。</p>

关珩眸色晦暗。</p>

宫渝软绵绵的,嘴巴很软,声音也很软。</p>

关珩在冷水下面冲了将近二十分钟,直到指尖都皴了起来,才裹上浴袍走回卧室。</p>

正好迎上靠在腰枕上的宫渝朝他望过来的迷蒙双眼。</p>

关珩还当是他清醒了点,忙走过去扶住他的后背,拿起床头他准备好的温水递到宫渝唇边:</p>

“哥哥,怎么样?舒服点了吗?”</p>

只见宫渝推开水杯,抬手覆在关珩的脸上,勾唇轻笑:</p>

“现金还是支票?反正,爱,我是肯定给不了的。”</p>

关珩:“……”</p>

他有正当理由怀疑许旻灌的不是x药,而是致幻剂。</p>

宫渝的身上还穿着衬衫,领口有许旻灌他酒时留下的酒渍,泛着白柠檬和葡萄花蕾混合在一起的香气。</p>

这个味道配宫渝。</p>

再好不过了。</p>

关珩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再去冲个冷水澡。</p>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p>

关珩也累得不行,只想赶紧帮宫渝洗个热水澡缓解病况,然后尽快休息。</p>

“哥哥,洗个澡吧?”</p>

关珩用毛巾胡撸着头上的水珠,边说边朝大床的方向走。</p>

宫渝仰面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光溜溜地逛着各个界面。</p>

关珩好奇他竟然还能有精力玩手机,便不动声色地朝屏幕扫了一眼,顺带凑近宫渝,听听他在嘟囔着什么。</p>

“这套寿衣不错,领口小,还绣了条龙。”</p>

“这骨灰盒好像也挺好,金丝楠木的。”</p>

“和我新买的那块墓碑颜色很搭。”</p>

他见过喝醉酒的人,顶多抱着路灯又唱又跳,逢人就说他多有钱有权,要么就是闷头倒在那里,一觉睡到醒酒。</p>

还从来没见过喝醉了就给自己买骨灰盒和寿衣的人呢。</p>

完了,坏了,脑子坏了。</p>

关珩紧张地从宫渝手中夺过手机,麻利地退出界面,按住宫渝的肩膀,把他塞进被子里:</p>

“马上洗澡,睡觉。”</p>

宫渝还没有恢复意识,任凭关珩怎么摆弄都行,乖巧的模样让关珩没忍住亲了又亲。</p>

洗澡的时候也像只温顺的缅因猫一样,完全不会出现反抗的举动,自此,关珩才顺利地将人洗干净丢回被子里。</p>

躺在床上的时候,关珩猛然想起之前宫渝对他说过的那些稍显油腻的霸总发言。</p>

如果心里没有想过这些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p>

宫渝突然有感而发,一定是在内心里考虑过这些,所以才在醉酒的时候宣泄而出。</p>

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俩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被宫渝单方面叫停?</p>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关珩早就把宫渝的心性摸得清楚明白。</p>

宫渝和外界所传的谣言并不相符,相反,他是个善良单纯的性子,不肯亏欠人,也极富同情心。</p>

想着第二天宫渝醒来肯定是舒坦的,他倒不如顺便帮帮自己的终身大事。</p>

关珩心里寻思着,手上的动作也就没停下来,扯过另一个枕头,放在已熟睡的宫渝枕边,闭上眼睛凑到他耳畔,像是道歉,又像是述说——</p>

“哥哥,我好像学坏了。”</p>

他想留在宫渝身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p>

关珩侧过头,借着月光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男人。</p>

他完全可以趁人之危,然后第二天栽赃给酒后乱性。</p>

到那时,即便宫渝要与他毁约,他也可以用关氏集团的法务来让宫渝血本无归,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边,变成反被圈养的金丝雀。</p>

但关珩不想。</p>

他爱宫渝。</p>

他想跟他结婚。</p>

想让宫渝在真正爱上他的时候,再用爱来叠加他们的爱。</p>

夜里寂静无声。</p>

窗外的月光隐进厚厚的云层。</p>

宫渝昏昏沉沉地坠入无边梦境。</p>

得罪了许旻的生活还是要照常继续。</p>

宫渝日复一日地拍戏、受伤,被许旻在片场截住,堵进角落里暴打。</p>

“你为什么动友友?”</p>

许旻狞笑着捏住宫渝的脸,虽是问句,但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p>

“……放……放开我……我没有动他……”</p>

宫渝不再软弱,努力挣开许旻的桎梏,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抓那张近在眼前的脸。</p>

他的指尖都是血,分不清到底是许旻的,还是他的。</p>

“我是正当……正当防卫,你……你没资格……咳咳咳……代替法律对我……动手。”</p>

宫渝的胸腔疼得厉害,微微弓着腰,不断咳嗽。</p>

“那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p>

许旻迅速换了只手,猛地钳住宫渝的脖颈。</p>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掐得宫渝渐渐失去气力,神志恍惚起来。</p>

许旻似乎很享受自己把宫渝掐得疼出了哭腔,歪着头慢慢欣赏。</p>

突然,一阵大力掀翻了许旻,宫渝得到了新鲜的空气,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没成想却又被揪着衣领怼在墙面上。</p>

“轮到我了。”</p>

是景霑。</p>

景霑要来打断他的腿了。</p>

宫渝捂着被掐得极痛的脖颈,下意识就想要逃。</p>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景霑便拎过一根足足有他小臂粗细的棍子,便不由分说地重击在宫渝的膝尖、腰际、胸腹——</p>

“!”</p>

宫渝疼得没办法再发出声音,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背后的分毫暖意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缓缓汇集在一起的温热血泊。</p>

画面一转,宫渝已经被医护人员抬在担架上,疾步穿行于医院冷白墙壁所覆盖着的走廊中。</p>

他们把他挪到手术台中央,随后一根足足有中指长的麻醉针横在宫渝眼前。</p>

“……不……不要……”宫渝被用力捂着嘴巴,盛满恐惧的眼眸汇聚起泪光扑簌而下,他无助地摇着头,失去镜框庇佑的眼睛神色茫然,艰难发声,“……拜托……不要”</p>

“胃癌晚期,救不活了,”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目光冰冷,像是机器般无情,“询问一下患者家属是否同意捐献遗体用作科学实验。”</p>

“我……我还没死……”宫渝呜咽着掉下眼泪,扎着输液针的手轻颤着去抓他身侧那件深绿色的手术服,“拜托……别放弃我……”</p>

“死亡时间下午十四点二十五分。”</p>

“重复一遍,死亡时间,下午十四点二十五分。”</p>

“确认死亡。”</p>

宫渝的身体骤然失重,陷入污水般浓稠的无尽黑暗里。</p>

“!!!”</p>

宫渝倏地睁开眼睛,浑身冷汗地清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p>

关珩仍旧躺在他身边,听见宫渝剧烈的喘息声,忙起身握住他的手,皱眉问他:“怎么了哥哥?做噩梦了?”</p>

宫渝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只抬手抹去眼角一闪而过的水光。</p>

他迅速凑过来,一把抱住关珩,眼睛藏进他的肩窝,声音沙哑哽咽:</p>

“让我……抱一下。”</p>

“拜托,就一会儿……”</p>

“让我感受一下,我还活着……就好。”</p>

作者有话要说:  宫金主拍手称快:吃过屎的关总倒是不一样哈……果然受过侮辱就更会侮辱……</p>

关茶茶连声应和:是呢哥哥说得有道理(*^▽^*)</p>

关总打了两个喷嚏,抬头藏狐式迷茫:嗯???谁在骂我?</p>

战地记者关小弟:听说许家那个小子不行,因为他&*&¥%&*&*&*……嘿你别不信啊,我敢用我大哥的人格担保。</p>

关总无能狂怒:阿嚏!阿嚏!又他妈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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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收到那么多评论的话【捂嘴流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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