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解开狱门疆封印的话, 我倒是能帮上你。”</p>
天元说着，伸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另一个小盒子样的物品，递给五条悟。</p>
“这是？”</p>
接过天元手上的东西, 五条悟一瞬间睁大眼，握着狱门疆的手也不自觉收紧。</p>
六眼分析出来的情报，这个东西和他手上的狱门疆, 虽然略微有些不同, 但是气息和咒力流动的轨迹却意外相似。</p>
“这就是狱门疆·里。”</p>
天元解释道。</p>
“大概可以理解为后门一样的东西吧。”</p>
“虽然现在狱门疆和狱门疆·里都在你手里。不过想要真正解开狱门疆, 恐怕还是需要羂索。”</p>
“嘁。”五条悟手腕一翻, 把狱门疆·里毫不客气收进怀中。</p>
“既然如此，那你把这东西给我干什么？”</p>
天元耸肩, “狱门疆·里也同样封印了鬼王的一部分。解开它的话，对狱门疆解封有所帮助也说不定。”</p>
“更何况——”天元的目光落在狱门疆上增生出来的骨刺上。</p>
“狱门疆现在发生了难以预估的异变。”</p>
狱门疆本就是特级咒具，产生的异变别说是天元, 就算是羂索都难以预估掌控。</p>
解开狱门疆·里，说不定狱门疆也会就此解封；</p>
也很有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p>
“你会这么好心, 告诉我解开狱门疆的办法？”</p>
五条悟勾起嘴角, 笑容戏谑。</p>
活了几百年的天元，从来不过问世事。怎么可能现在这么好心来帮他？</p>
“六眼, 我也有我的考量。”</p>
天元眯起眼，貌似并不想回答五条悟的提问。</p>
对此，五条悟只是哼笑一声, 不再言语。</p>
虽然因为一些难以预估的差错，羂索的计划几乎被毁于一旦，但也并不是没有挽回的可能。</p>
他已经拥有真人无为转变的能力，就算进行艰难，想要促成人类的特定进化也并非是什么绝不可能实现的事。</p>
而若是能让羂索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鬼王身上, 对于天元自身而言，亦是一种变相的保护。</p>
天元没再给五条悟追问的机会。</p>
“想要解开狱门疆·里的话，就必须要有能够强制解开一切术式的‘天逆鉾’，或者能领所有术式效果发生紊乱相互抵消的‘黑绳’。”*</p>
“等等。”五条悟这下是真的绷不住表情了。</p>
六眼颜色阴沉，心中不断下沉。</p>
他没记错的话——</p>
“但是这两个咒具，早就已经被六眼毁掉了。”</p>
但是这两个咒具，一个在十一年前，一个在一年前，都已经被他毁掉了。</p>
五条悟简直要被气笑：</p>
“既然如此，你还把狱门疆·里给我干什么。”</p>
“尽管解开狱门疆·里的重要道具已经被毁，但如果是六眼的话，应该也能找到办法解开封印的吧。”</p>
天元眯起眼，“如果是六眼被封印在里面的话，情况可就要复杂麻烦许多了。”</p>
五条悟没说话。</p>
垂挂在胸前的狱门疆此刻好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炽热滚烫，骇人的温度穿透衣料，一直向内渗透，直到刻印进心脏。</p>
天元的话语相当无情。</p>
甚至从更加冷漠的角度来讲，炭治郎代替他被封印是意料之外的好结果。</p>
六眼虽然叛逃，却并未引起大的动乱，与现如今的咒术界保持着诡异的平衡。</p>
诅咒师和咒灵在涉谷事变中伤亡惨重，不可控的鬼王被封印，人类社会依旧稳定。</p>
——真的是，不管从哪一方面看起来都非常‘好’的结果。</p>
“无论如何，选择的权利我已交予你，六眼。”</p>
天元转过身，下达了逐客令。</p>
“我还是要提醒你，狱门疆的异变无法掌控。谁都不能预料到狱门疆解封之后的情况。”</p>
被封印在其内的鬼王此刻又是何种状态，无人可知。</p>
而解封狱门疆与否，全要看五条悟的选择了。</p>
****</p>
怎么可能不解封呢？</p>
五条悟趴在东京铁塔的瞭望台边，抿着唇，无声注视下方逐渐陷入沉寂的城市。</p>
现在已是半夜，东京铁塔上仅他一人。</p>
夜晚时分喧闹的小摊商铺也早早打了烊，火树银花一样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街道上一盏盏熄灭，只留下长久明亮、色彩绚烂的霓虹灯依旧运作，将暗沉沉的黑夜染上一抹绮丽光辉。</p>
五条悟低下头，苍青璀璨的六眼即便是在黑暗中也依旧熠熠闪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