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候的我只记得你，所以，我就去找你了。”</p>
“……”</p>
听完黑球的话，路栀陷入沉默。</p>
黑球窥不出他沉静的眼眸中的神色，又补了一句：“做游戏系统的时候我对你可好了哦！从来都是热情亲切，有问必答的！”</p>
路栀：“那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p>
他说这句话，并不是怀疑黑球。</p>
而是他对于黑球和自己的关联，始终存在疑惑。</p>
黑球曾是巴别塔的游戏系统，而那时的他只是个游戏玩家，一直到他与巴别塔爆发争端，他和黑球之间似乎都没有更深的联系。</p>
但现在的他们，却力量同源，能够互通。他一变强，黑球的权限也随之升级，甚至恢复了记忆——这样的联系，显然并不简单。</p>
黑球：“……”</p>
它显然也很困惑这点，努力地想了一会，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出来。</p>
“我也不知道，”它小声地道，“可能，是觉得你比那只眼睛亲切吧。”</p>
路栀沉默，实际上他第一眼见到黑球时，虽然觉得这只黑乎乎的球奇奇怪怪，来路不明……但对它并不厌恶。</p>
难道他们之间的关联，存在于现实之中？</p>
不过，既然暂时弄不清这点，他也换了个话题：“巴别塔吞噬了乌托邦，也成为了乌托邦。”</p>
黑球：“对啊。”</p>
路栀淡淡地道：“它们不该是一体的吗，为什么巴别塔要靠吞噬才能获得乌托邦的权限？”</p>
黑球：“……啊？”</p>
它根本没注意过这点，想了几秒，磕磕巴巴地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当游戏系统的时候，乌托邦一直作为后备系统，因为有不完善的地方，所以不断重启调整……”</p>
它又重复了一遍之前和路栀说过的话，试图作为解释。</p>
路栀从里面捕捉到什么东西：“乌托邦有不完善的地方？具体是什么？”</p>
黑球：“……不知道诶。”</p>
它被路栀问得一愣一愣的，纠结一会，又补了一句：“乌托邦的权限高于我，我是不能询问它的事情的。”</p>
路栀看着它，几秒后轻轻颔首：“我大概明白了。”</p>
黑球：“？”</p>
啥？明白了啥？</p>
路栀：“谢谢你。”</p>
黑球：“？？？”</p>
所以到底明白了什么？</p>
黑球一头雾水的时候，黎零就懒洋洋地赖在路栀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p>
路栀低头看着黎零，心想这好像是这只学弟专门的“听故事的时候好无聊没事干所以找点乐子好了”的表情。</p>
可可爱爱。</p>
于是轻戳一下黎零的脸。</p>
黎零抬眼看向路栀，拉住他的手，拢在掌心中。</p>
然后轻吻一下他的指尖。</p>
路栀：“！”</p>
路栀若无其事地想收回手，黎零拉着不放。</p>
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学长，一眨不眨。</p>
路栀：“……”</p>
路栀移开视线。</p>
黎零：学长害羞了。</p>
想亲亲！</p>
于是凑过来。</p>
路栀面无表情地捂住他的嘴。</p>
黎零：啧。</p>
学长好小气。</p>
黎零轻轻握住路栀手腕，目光中带了点小幽怨。</p>
路栀只当什么也没发现，转而对黑球道：“之前我就有过猜测，乌托邦内部可能出了一些问题。”</p>
“如果真如你所说，巴别塔吞噬并取代了乌托邦——那么现在这个‘乌托邦’，也许并不能完全消化掉自己吞噬的权限。”</p>
黑球：“咦？”</p>
“过去的乌托邦与巴别塔之间，一定存在某些特别的联系。”路栀道，“它们可能并不是一体，甚至彼此排斥，所以乌托邦作为后备系统时，才会被不断重启改造。”</p>
黑球：“……”</p>
它完全没想过这种问题！</p>
或者说，它根本想不到这么深！</p>
“但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一点。”</p>
路栀眉眼淡淡。</p>
“乌托邦也好，巴别塔也罢，它们背后的存在，是谁？”</p>
“——到底是什么人创造出了这一切，创造出了这场弥天骗局？”</p>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情好多，所以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更新，么么哒！</p>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黎明烈炎 1瓶；</p>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