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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2 / 2)

谢平戈看他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所以你其实做不了什么,你既不能剪掉我的镜头,也不能逼我退赛,你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是你作为导师的评价。我相信你说的,导师评价会影响观众对我的印象,但那不是全部。”</p>

谢平戈不喜欢说太多的话,只是看其他选手每天练习得那么认真那么努力,不想他们被忽悠了:“有人跟我说,他来这里是想出道,但本质是为了舞台,因为只有出道了才有更多的舞台。只要舞台还在,那么其他的打压都不重要,毕竟本来他就是想让别人看到舞台上的他。当然,如果这些表现能让观众因此喜欢他,能送他出道,他会非常开心。”</p>

其实贺默和他说的还有很多,关于营销关于人气关于吸粉玄学,但他……并没有太听懂,只听懂了这段。</p>

赵创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甚至有些恼羞成怒:“所以你不在乎?哪怕不能出道只能贫困潦倒?”</p>

谢平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难道留着把柄给你,自此被威胁连自己都不能做会过得更好?”</p>

他在皇宫里见到太多这种人了,一步之差,万丈深渊,等到最后被揭穿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那些人是解脱多一点还是后悔多一点。</p>

赵创完全没想到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p>

他气急败坏,想直接动手,然而还不等他看清谢平戈的动作,谢平戈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p>

谢平戈半垂眸地看着被自己的举动搞懵、慌张扭头试图找到自己的人,缓慢伸出手,掐上了对方的脖子:“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来吗?”</p>

谢平戈的声音很低,低到连他本来清澈的声音都带上了些许森然的味道:“你应该庆幸杀人犯法,不然……”</p>

谢平戈的话到这里就停了,他的手很凉,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凉,凉到赵创第一次忽略了这只手有多白皙多纤细。</p>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被死亡笼罩的恐惧,虽然不合常理,但他毫不怀疑,谢平戈可以在瞬间捏断他的脖子。</p>

他想尖叫,谢平戈已经松开了手,而后他听到一声叹息,一声并不明显但依然让人背后发凉的叹息,让他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甚至想大喊出声。不过谢平戈的动作依然比他快,在他喊出声之前,已经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人打晕了。</p>

如今算是早春,夜晚的天气有点凉但也不至于太凉,反正人是不至于冻死的。</p>

谢平戈低头看了赵创一眼,思考了几秒要不要动手扒对方的外套,最后还是满脸嫌弃地去了卫生间,找了个还没被扔掉的油漆桶装了半桶水回来,无声地泼了下去。</p>

等到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甚至用刚好够隔壁房间的人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感谢我让他冷静一下,还是会记仇恩将仇报。”</p>

说完这句,谢平戈便下了楼,也不在乎后续。</p>

等他走后五分钟,躲在隔壁的两个人才悄悄探出了头。</p>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看了不加掩饰被扔在拐角处的赵创一眼,而后互相对视,三秒后,不约而同地下了楼。</p>

这种人渣,活该踢到铁板,他们才没兴趣和对方上演一出东郭先生与狼的戏码。</p>

把人打晕扔在原地的谢平戈没有丝毫的不安和愧疚。</p>

他自如地出了练习大楼,自如地回了宿舍,自如地洗漱完毕,然后自如地入睡。</p>

等到第二天去练习大楼的时候,果不其然赵创已经醒了,也已经走了。有工作人员在讨论昨晚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谢平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眼神。</p>

倒是有选手有,一个是和谢平戈同一个练习室的a级选手,另一个是他旁边的c级选手。</p>

他们两个正站在门口聊天,看到谢平戈的时候,表情躲闪了一下,谢平戈顿时懂了,昨晚在三楼的就是他们两个。</p>

谢平戈没有揭穿他们,只是维持着和之前一般无二的脚步,和贺默一起走进了练习室,开始了自己的训练。</p>

一个小时后,其他选手陆续到齐,虽然赵创没在,但众人依然非常遵守规则地按照之前赵创分好的小组练习。</p>

他们重复着主题曲,偶尔聊天,偶尔有人去其他练习室,但绝大部分时候,因为第一次人气投票排名前九的几个人一直在无限重复、调整,连带着其他人也内卷了起来,甚至有人直接通宵。</p>

倒是谢平戈的步调一如往常,他训练、休息、睡觉,生活规律非常,主题曲表演水平的上升直线也规律非常。</p>

三天后,练习室里进行了第一次组内初考核,虽然他们每天待在一起,对彼此的实力都有非常清晰的认真,可这和正经的考核还是不太一样的,正经考核结束,所有人都有些心神恍惚。</p>

谢平戈也有些心神恍惚,不过没等他恍惚多久,就被镜子里一道盯着自己的视线吸引了注意力。</p>

那道眼神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卫连涛,后者的注意力没有分半分给其他人,只是牢牢盯着自己:“主题曲的c位一定是我的。”</p>

被路小风念叨了无数遍,又经历了第一次公演的训练,谢平戈已经知道了c位是什么意思。</p>

他本来没多想这件事,但也不知道是被这些年轻人的执念感染,还是被那天舞台表演的时候台下的眼神感染,他本就不算弱的气性也被激了起来。</p>

“是吗?”谢平戈声音不大,神色里却没有丝毫的退缩,甚至有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自信与飞扬,“c位花落谁家这种事,只有考核那天才能尘埃落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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