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唐夜寒你不想成为修士吗，叶宁的仇你不报了吗。”
在池水中泡了没一会儿，唐夜寒就觉得皮肤似有针扎，尖锐密集的疼痛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眉心紧拧成麻花，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在下巴汇集，沉甸甸的坠入水中。
唐夜寒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水下的双手攥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几乎要刻出一道道血痕。
宁凝注视着唐夜寒摇晃的身体，垂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攥成拳头。
“次奥。”唐夜寒一声低骂，脑海竟然闪过一丝逃跑的念头。
随着时间流逝，唐夜寒脸上的痛苦开始减轻，眉头舒缓开来，全身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唐夜寒微微喘息着靠在池边，光洁的皮肤突然出现粘稠的黑色液体，腥臭的气息将花香掩盖，奇怪的是，液体流入池中，水竟然没有被污染——除了原本碧青的池水变得透明。
毛孔不再有污物流出，疼痛完全散去，唐夜寒才起身离开池水，只是身体像是被狠狠碾压过，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疼痛。
唐夜寒走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挪到石床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呼——”
不知过了多久，唐夜寒睁开双眼，瓦蓝的天空格外漂亮，安静的蓝色让她的心也宁静了下来。
这次浸泡，熬过让人发狂的疼痛之后，身体像是卸下了重物一般，格外轻松。
夜幕降临，世界被一片漆黑笼罩，天际的白岩山融于夜色，像一只蛰伏在天边的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