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早早浑身一哆嗦,战战兢兢地看向他的眸子。对呀,她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个家伙是恶魔,他随时可以把别人的脖子踢断,手臂切下来,结束任何一个弱小的生命,例如自己的命。
她一直都明白这点,可最近却嚣张的有些忘乎所以了,竟不自觉的和这个恶魔亲近起来,天杀的,英早早,你太大胆了!
那天晚上她意外地失眠了,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掠过那个血的画面,血,踢断的头颅,切下来的胳膊,还有恶魔那张英俊的脸……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脊梁骨发寒,连哈出的气都是冷的,最后竟瑟瑟发抖起来。
她在笼子里辗转反侧,泰米尔也睡不踏实,把她从笼子里拽出来问:“怎么了?”
“头儿,我又感冒了,好冷。”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泰米尔把她抱上床,用毛毯在她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
“好点没?”他问。
“还是冷。”她说。
他皱了皱眉头,摸着她的脸说:“你身上很烫,怎么会冷呢?”
“感冒就是这样,发烧时身上一会冷一会热,难受死了……啊……头儿从来没生过病吧,所以根本无法体会……”
“人类真是麻烦,那怎么样才会好?”
“阿嚏……吃药打针呗……或是把寒气逼出来,出了汗就好了。吃药打针是没辙了,我现在只能努力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