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儿?”梅天硕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合同,一看之下,直气得双唇战抖。
“爸,您、您不要过于生气,我想这必是警忠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莫不是袁掌柜的也不晓得这个时节是长江枯水期?明知是长江枯水期,却与人家吴公子签下了期运合同,这不明摆着,是要陷人家海运号于不利之中吗?”梅天硕越说越气,“这个孽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爸,那这合同?”警志手拿合同欲言又止。
“你火速打点行囊去zq就说泰丰号愿自毁合同,只希望海运号不要启航。至于违约金一事,泰丰号按着合同执行。”
“好、好,我现在就去。”
“大哥,”雨茜见警志走出爸爸的书房,不禁有些迟疑地轻唤了一声。
“雨茜,什么事儿?”
“你可知道海运号鹏掌柜的现已病重?”
“病重?”警志摇了摇头,突然间有些警觉地道:“茜妹,你什么意思?”
“小妹听人说,那鹏掌柜突然卸任,是因为海运号藏了鸦片。”
“鸦片?”警志大惊,“你、你听谁说的?”
“林艺,她还说,这件事儿可能几天后见报,因为事关重大,报社也正在慎重考虑。”
“几天后见报?”
“嗯!”雨茜点了点头,“林艺和我说的时候有些言辞闪烁,说有人报料,好像有所指。照实说,我是不该怀疑二哥的,可是,可是……此事若是真的,见报也不为过。倘若不实,又与二哥有牵连,岂不是陷爸爸于不义?”
“不错,爸爸为人做事胸怀坦荡,光明正大。”
雨茜闻听至此,越发有些焦急,“那现今怎么办?”
“怎么办?此事不能和爸爸说,如果爸爸知道了,又、又可能和警忠有关,那、那一定会气坏的。如今,一个阿浓已让人焦头烂额,这个警忠,唉——”
“那、那怎么办?林忆冒这么大的风险把这件事儿告诉我,难道,难道……”
“这,这警忠怎么这么不提气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警志,你怎么还不走?”梅天硕走出房门,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警志,又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雨茜,“又怎么了?”
“爸爸,听说海运号私藏了鸦片。”
“胡说!”梅天硕怒望了警志一眼。
“爸,是真的,几天后可能就见报了。”
“你说什么?”梅天硕虽然不敢相信,但似乎知道了这是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