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警志没有料到警忠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说话的语气和声音,还有他那个神态都有些让人没法接受。“警忠,你,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玩火怎么啦?玩火也烧不到你!吴兄弟,你出来一下,对我大哥,梅家的大少爷汇报一下,这火烧到哪儿了?”
“吴兄弟?”警志一惊,不知哪又来一个吴兄弟。
吴二公子点头哈腰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梅大少爷,您错怪二少爷了,二少爷在这儿兢兢业业,一心只为泰丰号。”
“你是谁?”警志冷眼看了他一下。
“小的是海运号吴掌柜的义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大少爷,这俗话说的好,泰丰号和海运号唇齿相依谁也离不开谁,两家多走动走动,这对谁都有好处,听闻,令尊跟我们海运号的黎老爷,不是很久前就握手言欢了吗?”
警志看了看吴二公子,又看了看警忠,不失心痛地道:“警忠,听大哥一句劝,回头吧,不要越走越远,黎府,海运号,屹立江湖几十年,盘根错节,就没听说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如果鹏掌柜真的是被人冤枉的,海运号岂能不查出背后的真相,真相大白之日,我想你收手也已然不及。”
“少来恐吓我,我梅警忠自打出娘胎,就不知什么是怕?大sh的位置要轮庄的,他黎老爷识相的,早该让位,也不必我梅二少这么大费周折,不过也好,此中更有其乐,乐亦无穷。”
“警忠,你再说什么呢?既便是大sh轮庄,也得凭真本事,而不是不择手段。你这么做,不但伤天害理,更是置爸爸于不仁不义之中,爸爸一生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警忠有些嘲讽地道:“爸爸洁身自好,他得到了什么?还不是被人害得沉冤落狱,险些没有丧了命!”
警志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是二少爷,爸爸的儿子,有什么能不知道?不要以为爸爸不说,天底下便没有人知道,都明镜的很。”
“是、是袁掌柜?”警志没有料到,这袁掌柜越来越不像话,亏得爸爸屡次宽恕他,“警忠,那是不一样的,爸爸那叫被人陷害,不论到什么时候,爸爸都会顶天立地,而你呢?是陷害别人,我就不相信,你会心安理得?”
“我有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做生意本来就如同打仗,兵不厌诈!”
“你、你这是什么兵不厌诈?”警志真的不知如何才能让他明白,“你……你、你这是栽赃陷害!”
“吴二公子,有人找。”泰丰号一名伙计叩门道。
“找我?”吴二公子心里一惊,本想不出去了,但看了一眼梅警志,还是觉得有失体面,不由得硬着头皮,向两位梅少爷抱了一下拳,故作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