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哥哥说,浓哥哥这几天便回到sh梦裳便住进了梦府别苑。对于她来说,“这几天”是她从东北回来等待浓哥哥过得最快的日子,也是她最高兴的日子,那就是,她要把别苑变成真真正正东北的奶娘家,苑内的花束虽然不能因为她喜悦的心情几天时间内便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但她却和小莲、哥哥率领梦府四个护院把茅草屋重新修葺了一番,门窗上的漆被他们刮得七零八落,斑痕累累;靠窗台上的四块玻璃原本完好无损,梦衣却用石头把他们块块打碎,然后再用窗户纸糊起来。经过一系列细腻的破坏活动后,兄妹俩发现茅屋的缮房草太过规整顺贴,又命护院的家人登梯爬房一顿修理后压上长木和青石。茅草屋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实在没有可下手的地方后,兄妹俩又开始置办屋里,按照儿时的记忆全面恢复奶娘家的摆设。没有的购置,有的进行改造,什么发白的簸箕缠布条的柳条筐。不难找的财神爷、灶神爷、坛坛罐罐相继归位,难找的,粗瓷的,斑驳脱落的,能装两筲水的,通体紫釉的水缸终于靠北墙找到了地方。一切通关检验合格后,时间已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五天。五天,如果只是坐这儿等待、纠结、扯慌会是怎样呢?可是,五天过去了,梦衣还是没有听到易浓醒过来的消息,看那样,他只好大举进攻,破坏墙体了。“妹妹,我看东山墙、西山墙还是有点不像奶娘墁的,奶娘墁的墙泥巴均匀,我这就去和泥。”说完拿起外屋地的铁锹和二齿子便向外走去。
“哥哥,我也去。”
“你和小莲粘贴画儿,我和他们几个去。”梦衣头也不回地离开,脑子里却在急骤地想,妹妹贴完画儿还让她做什么呢?总不能让她和自己和泥墁墙吧?不管做什么,总之不能让妹妹停下来,也不能让自己停下来,直至阿浓清醒。
“大、大少爷,易、易,不,黎、黎……”一名护院的家丁像是碰见鬼神索命了一样,慌慌张张地跑至他的近前,“大、大少爷,黎少爷来了,易少爷……”
“你说什么?”梦衣惊喜地向外冲去,刚出院门便见黎雨和易浓牵手而来。看情形,易浓虽说有些被动,但脸上却没有烦感,怒意和仇恨。这是易浓吗?他真的可以不记前嫌,冰释与梦家的恩恩怨怨来梦府吗?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怔在原地。
“梦衣,怎么了,傻了?我和弟弟来看你和裳儿。”
一时间,梦衣还是难以调试过来,莫说前后大相径庭的易浓他接受不了,就是他自己也不知此时此刻该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与易浓打招呼。“黎雨,来这儿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他的语气中透着轻怪。
“怎么了?你还要准备一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庄重?”黎雨全然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梦衣,然后转向易浓道:“弟弟,这个就是我对你说的朋友梦衣。”梦衣直听得满目错愕,还未待回过神来,易浓已微笑地走至近前,道了一声“你好”然后礼貌地伸出了右手。
“黎、黎雨,阿浓他、他怎么了?”
黎雨一惊,“怎么?你还不知道弟弟没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