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初月如钩。
梵希儿凭借现代学的一些基本身法悄然无息地行走在夜色中,突然她在一棵大树后停下脚步。
血的味道,而且还是新鲜的血液。
作为一名医者,她对血的味道比对水还敏感。而此刻她就是嗅出了空气中那丝淡淡的血腥气息才停下。
今晚出来,本就甩开了一直守在她门外的暗卫,而她本身除了会一点格斗术外,根本没有一丝武力。
贸然出去,恐怕会暴露在暗中那人的眼下,恐怕会给自己惹上一丝麻烦。
梵希儿左手背在背后,右手已经摸到储物袋,随时准备掏出毒药来为自己拼出一条逃生道路来。
她心底其实觉得自己和对方无怨无仇,只是碰巧路过,应该不会对她下手。当然,心底这样寻思,可不代表她会就此放下戒心。
这样的尴尬僵局僵持了大概一刻钟,双方都没有人动作。
最终梵希儿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大树后面走出来,只不过她背在身后的左手上捏着一大把毒粉。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警惕一点也不敢放松,直到暗中那个受伤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喂,你有没有事。”梵希儿冲着水井边上躺着的人问到。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没事,我走了。”
她说着走了,人却正慢慢地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人影。
黑夜似乎给了沉默一个很好的庇护所,所有没有回答的对话,仿佛都是对着月亮的自语,枯燥却毫无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