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如果我不让你救这个人呢。”沈然手里的的枪抵着病床上的病人。
“沈然你疯了吧,我干嘛跟钱过不去,等接完这笔单子,姐带你去国外潇洒几天,你们佣兵团的人也真是够无趣的,真佩服你待了那么多年。”梵希儿不以为然,她和他虽然是不同的人,也为不同的人效力,可这却并不能干涉他们的友谊。
“对不起。”沈然从病人头上收回冰冷的手枪。
看见他这动作,梵希儿原本是该松一口气的,可是她没又忘记这口气松下去之后,便是沈然开枪之时。
就在沈然将枪口从病人身上转移的时候,梵希儿眼疾手快,快速闪身躲过,她清楚的知道沈然的每一个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他手中的枪。
“告诉我为什么!”梵希儿将枪抵在沈然头上。
“对不起,你是大小姐你可以任性胡闹,可我是孤儿,我的命是佣兵团给的,我只有服从他们的命令,怪就怪你救了不该救的人。”沈然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冰冷。
这句话沈然说过,只不过记忆中的她当时已经丧失了一切知觉,没能听到他这句解释。
“是我妨碍到你的任务吗,你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不知道。”
梵希儿从来都不知道她接的单子从来很多时候都与沈然接的单子相冲突,他们一个杀人,一个救人,更多时候沈然成全她救人,而自己却遭受组织的残酷惩罚。
直到他接到了这个暗杀梵希儿的任务,他才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做朋友。
“对不起。”沈然突然道歉,随之而来的,是他藏在袖口中的刀。
一刀封喉。
梵希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的沈然,他手中的刀子还在滴着血。
整个世界连带着沈然都开始模糊了,唯有刀子上的血无比清晰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