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就治病,还说什么气形神,又什么金木水火土,还什么阴阳平衡?这到底是看风水,还是看病呢?而最后那个宗旨更是让人哭笑不得,中医术除了能治病,还能成为典范人物,实在是太愚昧太迷信了。
这琳琳种种,顶多就算个理论,很多东西都无法自圆其说,无法构成严密的科学论证,跟迷信宗教能有多少区别?
是的,油菜不相信中医,一点也不,可是现在舅舅在西医求治无门的时候,却也只能求助于中医,希望死马能当成活马医了,要不然,那可就真的无药可医了。
“停!”在油菜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凌突然大喊一声。
前面正专心开车的麻由本一被吓了一跳,赶紧的刹车靠边。
陈凌径直推开车门,跨过公路护拦,往前走了过去。
油菜与麻由本一也赶紧的下车跟了上去。
没多久,陈凌的脚步就停下了,不停也得停,因为前面是一片悬崖,下面是大海,此刻正惊涛拍岸,溅起阵阵浪花。
陈凌面向大海,摊开双手,深深的呼吸着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兴奋的喊道:“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就这里?”油菜左右看看,这连个摭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怎么来治病呢?迟迟疑疑的问:“陈凌君,你确定是要在这里治病吗?”
“嗯!”陈凌认真的点头。
“可是,你看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怎么治病呢?”
“笨!”陈凌顺手轻拍一下她的脑袋,在她还来不及怒目相向之时便道:“当然不是在这里治,赶紧在这周围找个酒店,像昨晚那样的大套间,有厅堂有主卧的那种。”
油菜大松一口气,她还以为陈凌真要在这个地方给舅舅治病呢,于是赶紧把陈凌的意思和麻由本一说了一遍。
三人又返回车上,继续前行。
轿车在港口内缓缓前行,不一会就经过了“强记”的大门。
不过陈凌没喊停,甚至是什么表示都没有,仍是游目四顾,仿似的在寻找着星级酒店。
他从容淡定悠哉游哉,一点也不焦急,然而在监视着这一切的蜂后却是急坏了,你小子过门而不入,搞什么飞机啊?
蜂后在监视前急得上窜下跳,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忍下给陈凌打电话的冲动,因为陈凌平时虽然没个正形,总是千方百计百计千方的占自己的便宜,吃自己的豆腐,可他绝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人,否则精明如自己又怎么会屡屡中招呢,他这样做肯定是有别的安排!
对,一定是这样!这小子,狡猾大大滴啊!自以为想通了的蜂后得意的笑了起来。
轿车沿着港口缓缓前行,然而越往前,麻由本一与油菜的脸上也越现焦急,因为这周围别说是星级酒店,跟本连个像样的宾馆都没有,甚至连小旅店也不见,不过也是,这个港口全被各种大型的集装箱厂,源油厂,船厂等等所占据,街道都没两条,哪来的什么像样的酒店呢!
他们两愁眉不展,陈凌却是泰然自若,不过当他再一次把手从窗外收回来的时候,却皱着眉头开了腔,“不能再往前了,这里的环境已经不对了。”
“啊?那怎么办啊?”油菜与麻由本一脸色变了变。
陈凌却是很洋气的耸了耸肩,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只负责找地方,至于怎么安排,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古大官人,确实如蜂后所猜想的那样,狡猾可不是一点半点,以前他和师爷早就来过这个地方,那天因为要找间像样的酒楼,几乎是把这港口转了个遍,最后别说酒楼,连个小饭馆都找不到,只能原路返回,在未进港口之前的路段上找到一个海鲜酒楼。
那一段路,酒楼和酒店无数,要多高级有多高级,可惜,那并不是古大官人所说的范围。
地方在别人嘴里,命在别人手中,没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麻由本一只能打方向盘原路返回,同时也张嘴和油菜商量起来。
他们说得是日语,叽哩咕噜的,陈凌听着费劲,也听不明白,索性就懒得去理,自顾自的欣赏起港口的风景。
好一阵之后,这舅甥俩的商量才总算有了结果。
“陈凌君!”油菜轻轻的喊了一声。
“呃!”等得差点睡着的陈凌缓缓的张开眼睛。
“舅舅让我问你,治疗的地方除了是酒店式的套房外,别的什么地方行不行,例如办公室套房那样的!”油菜问道。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监视器前的蜂后精神一震,可是当她听到陈凌的话后又不免气个半死。
“呃,办公室?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那肯定是不行的,我早就说过,我这个针灸之术要求颇为严谨,是受不得一丝一毫打扰的!”陈凌摇头不绝的道。
“不会有人打扰的,是我舅舅的私人办公室!”油菜赶忙道。
“地方宽敞吗?”陈凌迟疑的问。
“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