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胜与钟玉芬对她是真的好,她能够感觉得到,隐隐中,她也知道,这两人也许真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也曾努力的偿试着去记起他们,可是她记不起,对于从前的事情,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在钵兰街上,何田胜与钟玉芬把陈凌两人放下车来。
“小晴,要好好的啊!”钟玉芬走下车伸手想与何巧晴来个告别式拥抱,谁知手刚要碰到何巧晴的肩膀,她已经下意识的闪了开去。
钟玉芬的手僵在半空,一直强忍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没有下车的何田胜看到妻子耸动的背影,赶紧的走下来拥住她说:“玉芬,你别这样,小晴现在”
“我知道的。”钟玉芬深吸一口气,想止住眼泪,耐何却忍不住伤心,伏到丈夫肩膀上泪流不停。
陈凌站在那里,也不知该如何劝,扭头看看,却发现何巧晴竟然也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极为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何田胜安慰了妻子一翻,这才转过头来,坚强的朝陈凌与何巧晴微笑,挥手,这就双坐上车子绝尘而去。
车子走远了,连尾灯都看不到了,陈凌和何巧晴却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咦,人家叹气,你也叹气,你叹的什么气啊?”陈凌疑问。
“我虽然不记得他们了,可是却羡慕他们到了这个年纪还这么恩爱,如果他们真是我的父母,那也不算件坏事!”
陈凌听了这没心没肺的话,忍不住一巴掌抽到她的屁股上,“什么如果,他们本来就是!”
何巧晴被拍得心里一颤,脸上绯红一片,低声道:“哥,我也不想,可是我真记不起从前的任何事情了!”
“唉”陈凌摇头叹气,不知该说什么好。
“哥,树摇叶落,人摇福薄,少些叹气摇头,多想些开心的事情!”何巧晴反倒调转过来安慰陈凌,直让人哭笑不得。
“你个小没良心的,走吧,回家!”陈凌无奈何的道。
“嗯,回家!”何巧晴俏皮的伸伸舌头,朝陈凌眨了眨眼,这就主动的拉起他的手往前走去。
远远的,两人便看到巷口处堆了很多的红砖,水泥,石沙,把路口给堵了个严实,几个泥水工正在挥汗如雨的忙活着,前面这户人家的院墙已经拆掉了一半。
显然,前面这户人家正在装修院墙,陈凌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条人行道原本就窄得通不了车,现在被他们这一弄,连人都过不去了。
“搞什么鬼?”陈凌原本就对前面的这户人家有点意见,若不是他们把院墙沏出来,占了道的话,自己家的车子就不用天天放在这路边风吹日晒雨淋,可以直接开进院子里去了。
现在倒好,车不让进就算了,连人也不给进了,原本并不想惹事生非的陈凌实在是气不过了,这就大步朝前面这户人家的大门走去。
到了大门前,他却不免愣了一下,因为门前停了好几辆货车,货车的车身写着“天力搬运公司”,工人们正从屋里不停的把家具一类的东西搬上车。
前面这户人家的屋主正站在车旁,不停的喊着:“小心点,小心点,别碰了。”
大家常来常往,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屋主虽然不知道陈凌叫什么名字,但面孔还是认得的,看到他走过来,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
看着人家笑脸盈盈的,陈凌也不好立即就发作,“你们,这是要搬家吗?”
“是啊,搬到四联那边去住了!”屋主笑道。
“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呢?”陈凌疑问。
“房子卖掉了,肯定要搬啊!”屋主又道。
“哦?那这个墙?”陈凌指了指里面被拆掉了一整面的墙问。
“这个,真不好意思,是新房东弄的,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屋主很抱歉的道。
“新房东?他叫什么?人在哪里?”陈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怒火滔天,一来就整古作怪,看来这新邻居人再好也是有限公司了,不痛揍他一顿的话,他肯定是不知道强龙难敌地头蛇这个道理了。
“叫做陈凌,不过人在哪里我不知道,估计下午搬来的时候,你就能见到了!”屋主道。
“陈凌?”陈凌当即就呆住了,好一会才愣愣的问:“你确定没有记错他的名字吗?”
“没记错啊,过户手续上写的就是陈凌啊!”屋主见陈凌惊愕的表情,忍不住问,“怎么,你认识他?”
“认识,熟得不能再熟了!”陈凌没有一点表情的道。
“既然是熟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屋主完这话的时候,最后一件家具也搬上了车,于是他便道:“好了,我得走了,我现在住四联那边,有空过去坐啊!”
“哦,好!”陈凌知道人家这说的客套话,当不得真,但也只能敷衍的点头。
几辆货车开走之后,陈凌这才有勇气打开手中何田胜给他的牛皮纸袋,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本红皮的本子。
看到一个大国微下“中華人民共和國房屋所有权证”的时候,他多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何田胜肯定是因为自己拒收了那三百两的诊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换了个办法把它送到自己手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