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违背军令……你想谋反吗——”
巨鹿太守郭典大怒,“当啷”拔刀指向身披重甲的董虎,随着郭典的拔刀,一千董部义从大怒,纷纷拔刀欲要剁了百十巨鹿兵卒。
听着他人再次开口“谋反”两字,董虎心下没由来的冒起一股邪火……
“巨鹿郡太守郭典,字君业,司隶冯翊人……”
“小爷不管你有怎样的家世,也不管你是否是大汉朝功臣,信不信……信不信小爷现在就剁了你……”
“要杀就……”
愤怒暴吼话语尚未说完,董虎“当啷”拔刀,闪电劈砍郭典,郭典身后一小将大惊,一手拉扯郭典,另一手大铁枪陡然抬起……
“当——”
刀枪碰撞,无数兵卒齐齐上前,立马就要砍死郭典和一干巨鹿兵卒,就在这时……
“住手——”
皇甫坚寿远远看着双方拔刀时,心下焦急,连连踢马怒吼,急行到近前时,尚未等马匹停住脚步就已经跳下马来。
“快住手……”
郭典没想到董虎真的敢动手,差一点死在董虎手下,脸上也多了些苍白,在皇甫坚寿拉着他时,没有再坚持,冷脸站在了皇甫坚寿背后。
“董大使你……你这是违背陛下君命……”
“呵!”
董虎不由轻呵,又看了眼挡了自己一击的小将,这才将腰刀收回腰后……
“皇甫从事,你哪只眼见到董某没有遵从陛下旨意了?”
“二十万大军没有加速北上行军吗?”
“还是说……忠勇将士在前往河套三郡时,途径之地有贼人肆虐却让我军置之不理,任由贼人劫掠、屠戮良善百姓?”
“陛下有下了这样的旨意吗?”
董虎一脚踢飞脚下石块,发泄心下的不满。
“郭太守,下曲阳是巨鹿郡县城,你自己无能!不仅不能护佑境内百姓,却要阻止我军平乱,你是想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无能,还是想着养贼自重?”
“你……你血口喷人……”
“哼!”
董虎冷哼抬头,大手又要摸向腰间,吓得皇甫坚寿忙挡在郭典面前,连忙开口。
“董大使勿怪,下曲阳贼人势大,郭太守一时难以平贼,但朝廷平乱大军已有定计……”
“皇甫坚寿!”
董虎身量高大,每高大一分就有一分的压迫力,当他站到皇甫坚寿面前,也将“定计”什么的堵在了嘴里。
“在卢植将军将贼人压缩在广宗、下曲阳的那一刻,平定贼人都只是早晚的事情,你我不过是抢了卢将军的功劳而已!”
“但是!”
“你皇甫家抢的是无尽鲜血铺就的功勋!”
“小爷抢的是……万家灯火的罪孽!”
董虎心下有邪火,也不愿意再按捺心下怒火,用着手指毫不犹豫点着皇甫坚寿……
“当日那王允开口言……不需要董部义从也可平贼!知道咱为何开口就言纵火烧贼吗?因为咱知道!咱自一开始就知他皇甫嵩焚烧麦田!”
“小爷自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他皇甫嵩会双手沾满无数汉家儿郎鲜血——”
面色大变的皇甫坚寿一再后退,董虎一再逼近,一再点击着面色苍白的皇甫坚寿胸口……
“皇甫坚寿你给小爷记着了,韩遂老小子若造反了,你皇甫家族杀了多少汉民,你们就要给小爷拿多少造反羌人的命填上,否则……”
“哼!”
董虎很想毫不顾忌说出心中愤怒、压抑,但话语说出后,又一别头冷哼,看向董嗣忠。
“嗣忠,传令华雄,后方辎重营三日就该来了下曲阳,他只有三日时间,三日内若征募不到足够的马车、驴牛马,别怪咱恼怒剥了他的皮!”
“传令孙牛、胡三,三日内,各城门若稍有差池,咱砍他们脑袋!”
董嗣忠重重抱拳。
“诺!”
董虎又冷冷看向不知所措的皇甫坚寿。
“第一次,小爷领军千里迂回攻打敌人巢穴时,他皇甫嵩趁董某不在军中,断粮逼迫将士们扣押周司马和数千朝廷兵卒,逼迫我军将士造反。”
“第二次,小爷前往白马羌,他皇甫嵩又趁董某不在军中时,用激将法,激怒我军将士越境抢夺朝廷粮食辎重,我军几若于谋反作乱。”
“有第一次、第二次,也可以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