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怒离开议事厅堂,鲍信、卫兹紧随其后,但当三人刚走出城门时,曹操却将两人拉住。
“孟德你这是……”
卫兹不解开口,曹操却笑了笑。
“再等一等。”
曹操也不与两人谈论眼前大战任何事情,反而谈古论今起来,好像丝毫不担心即将到来的大战,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袁本初……”
“哼!”
曹操猛然踢动马腹,一马当先向着大营方向狂奔,初时鲍信和卫兹还不明所以曹操这是怎么了,可三人在城门外停留了这么久,他们还如何不明白曹操因何大怒?
“袁本初枉为天下名士!”
鲍信恼怒,卫兹心下叹息一声,回头看向空洞洞的城门, 又一脸郑重看向曹操狂奔的背影。
“本初不愿自损兵马,你我却不能无视董贼的残暴不仁!”
“驾——”
卫兹猛然大喝,鲍信同时狂踢战马,当他们来到大营时,一个更加急迫的消息摆在所有人面前。
董卓焚烧雒阳,迁都正式开始了。
探子跪在大帐内,曹操双眼微眯,过了好一会,这才抬眉看向曹仁。
“曹仁。”
曹仁忙抱拳上前。
“立即入城,与袁绍说,董贼正在焚烧雒阳,数十万近百万百姓正在向西,百姓故土难离,旦有惊扰必是大乱,如此之多百姓混乱,董贼些许兵马亦跟着大乱,所有人一起奋勇杀贼,必胜!”
“天赐良机……”
“天予不受,必受其咎!”
“去!”
曹仁重重抱拳。
“诺!”
看着曹仁大步离去, 鲍信、卫兹又有些不明所以了,刚刚已经确定了诸多诸侯不愿意打头阵,可现在……
“孟德,你我已经劝解了近月,袁本初就是左右推诿不愿全力一战,再次让人去寻……岂不是白白受辱?”
曹操沉默数息,扫视了一圈将领后,这才苦笑叹息。
“子许有所不知,操不担心那徐荣,今时仅是二月,百姓又岂会愿意舍弃田中麦谷?”
“百姓不愿迁都,我军若此时出兵,百姓恐慌逃散之下,贼人亦是军心大乱,我军定可一战而胜!”
鲍信、卫兹默默点头,这种事情很容易理解,任何人都能想到无数兵马一旦出现在撤退百姓面前时大乱的情景,可他们不理解曹操又怎么如此犹豫了?
曹操苦笑道:“操不担心今日一战,但你我即便击败了那徐荣, 恐怕也难以越过虎牢关进入雒阳。”
鲍信皱眉道:“这是因何?我军若是击败了那徐荣, 贼军必然惊慌奔逃,又如何不能越过虎牢关?”
曹操正色道:“鲍兄所言不错,我军若击败了那徐荣,董卓所部必然惊恐奔散,但鲍兄莫要忘了,河南县内还有两万兵马!”
“那虎娃的兵马!”
鲍信皱眉道:“孟德,若董卓兵败了,那两万步卒难道也不会溃散奔逃?”
曹操一一看向所有披甲将领,发现帐内竟然只有许褚一人亲眼见识过董部义从的军阵厮杀……
“不是我军将领无法与那孙牛、胡三厮杀,而是……而是我军兵卒是初募兵卒,很难与久经战阵的董部义从一战,而那虎娃至今也未离开河东郡,诸位就当知那虎娃的自信。”
卫兹皱眉道:“孟德是不是太过担忧了,雒阳传来的消息是那虎娃与董卓名下将领相争,这才一怒之下回返的河东郡,而且他前往河东郡,而不是其他地方,显然是有了放弃雒阳的打算。”
曹操知道卫兹的话语有些道理,可……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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