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天纵声音如雷，端起九五至尊的架势，倒是有几分凌厉之色。
慕容天雄微微一愣，忙弯腰领旨，两天时间虽然不长，但也足以让他布置好一切了，总比让聂哉云当场发难的好。
“哼！”
霖天纵冲着慕容天雄冷哼了声，转而面向聂哉云时，和颜悦色了许多，“聂将军，你放心吧，朕一定会给栾儿做主的。”语落，又道：“朕前些年得了一棵千年玉灵芝，一会儿就让王公公给你送过来，栾儿如今需要静养，朕就不多留了。”
聂哉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下心头的怒火，冷着一张脸，抱拳道，“多谢皇上，臣就不送了。”声音生硬疏离中还夹着一丝寒意。
霖天纵点了点头，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
慕容天雄狠狠的瞪了聂哉云一眼，忙跟随在霖天纵身后走了出去。
倒是秦尚峰，转身冲着聂哉云拱了拱手，视线扫过聂凤栾床旁柜子上放置的白玉碗，对聂哉云道了声告辞后，方才离开。
聂哉云望着慕容天雄等人离去的背影，眼底的冷芒，如零度下瞬间结冰的湖面在阳光下反射的厉色，极寒极狠。直到众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聂哉云这才收回视线，折回到聂凤栾床边。
他蹲下身，用粗糙厚重的大手挽起垂在凤舞脸上的发丝，望向聂凤栾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而他眉间的皱纹，却填满了化不开的忧伤，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威武大将军的模样，他，只是渴望孙女能够平安的老人，“栾儿你放心，爷爷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无论对方是谁，无论是谁！”
凤舞闭着眼，只觉鼻中异常酸楚。若他得知其实自己的孙女已死，不知，他能否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你想告诉他？”天苍询问。
“不，永远不会！”凤舞在心中重重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