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抬起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链般簌簌下落，她哽咽着，像是个迷路的小孩，眼底满是惶恐与不安，“爷爷，一切，一切都是栾儿的错，是我让您蒙羞了，是我丢了聂家的脸。”
听到凤舞的哭声，聂哉云的心就像是被放在了玄兽脚下般，被碾得稀碎。
他心疼，疼到窒息。
他的栾儿，他的栾儿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羞辱，无法修炼，面有胎记，难道是她的错吗，他们何以这么狠心，要如此羞辱她？
聂哉云铮铮的汉子，却因为凤舞的话而红了眼眶。
他转过身一把将凤舞揽入怀中，声声安慰，“不，不是栾儿的错，你没有让我蒙羞，也没有给聂家丢脸。”
凤舞摇头，哭得声嘶力竭，“可是，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除了爷爷，没有人替栾儿说话，就连…就连圣子都觉得慕容叔叔说的没错，要不然，圣子为何护着慕容叔叔。”
看着这样的凤舞，哪怕聂瑞等人知晓凤舞是在演戏，心头却依旧泛起了点点酸楚，也许，也许在他们不知道的曾经，她也曾这般声嘶力竭的哭过！
听到凤舞的话，聂哉云的脸色一沉，望向光耀的目光更是不善了起来。
光耀一怔，连忙柔声解释道：“我没有护着谁，我只是不想让众人在此时闹矛盾而已。”
凤舞的脸掩在聂哉云的怀中，听到光耀这番说辞，不由得冷笑了声，声音却还是抽搐的厉害，“可，可是，明明是慕容叔叔说了我的坏话，为什么圣子要劝我爷爷以大局为重，却只字不提慕容叔叔说我的话呢，是不是，是不是圣子你也觉得，我是个废物，就活该被人羞辱？”
光耀心头一跳，他是这么想的，但他能承认吗？显然是不能的，若他承认了，那他这么多年来苦心营造的形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若他这个圣子都做不到一视同仁的话，那谁还信‘神爱世人，众生平等’的这种鬼话？
这不是要他自打嘴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