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p>
王德福重重地摇了下头:“我还是在这二十年中,通过蛛丝马迹才察觉可能是皇宫里的人。”</p>
陈蛊从桌上盘子里捡了粒花生米扔在嘴里,随意道:“跟了多少年了。”</p>
“三十多年了,在我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他们就找到我了。”</p>
“让我得以从小乞丐变成贫苦书生。”</p>
“又是乞丐?”陈蛊抬起头扫了眼王德福后又望向一旁小月儿:“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乞丐对吧,合着京城乞丐真就这么多,一个接一个的挨个往我这边凑?”</p>
小月儿低着头望着脚尖,双手揪着衣角,一副柔弱之相,没有开口讲话。</p>
陈蛊再次望向王德福:“什么时候让你来的?”</p>
“三天之前就,我就收到了这个命令。”</p>
“今晚去你的德福酒楼是临时决定,你背后的人连这个也都算到了?”陈蛊眼睛微微眯起,眼睛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p>
“不是。”王德福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据我估计,应该是收到这个消息的人不少,然后守株待兔。”</p>
“命令原话是什么?”</p>
“加入青龙帮。”</p>
“没了?”</p>
“没了。”</p>
“没让你传递消息,或者是打探青龙帮内部情报?”</p>
“没有什么都没说,只说让加入青龙帮。”</p>
“看来是盯上青龙帮,但没有直接动手的打算?”</p>
“应该是吧。”</p>
“联络方式是什么。”</p>
“留音石。”</p>
陈蛊面色平静的向王德福摊开右手,轻勾了两下。</p>
“没有了蛊爷。”王德福苦笑了一下,急忙解释道:“他们将命令刻进留音石里,然后再通过隐秘途径传到我们手上,听过一次之后便会自动粉碎化为粉末。”</p>
“单项联络的,我根本没有办法主动联系到他们。”</p>
“加入你背后那个势力三十多年了?”</p>
“差不多吧。”</p>
“入赘公孙家也是任务?”</p>
“不是,是爱情。他们没有下达任何命令给我。”</p>
“三十年来一个任务都没有。”</p>
“是的,一个都没有,唯一一个就是加入青龙帮。”</p>
“三十年来白养着你们?”</p>
“不算是,除了最初将我从乞丐扶到贫苦书生,之后也再没给过我什么东西。”</p>
“嗯。”陈蛊轻点了下头后轻声道:“这些年来,没有其他交集?”</p>
“没有。”</p>
“酒楼自己做的。”</p>
“是的,背后势力也不会愿意在这种地方帮助我。”</p>
“为什么不让你成为武者。”</p>
“据我察觉到的是,我们这种人属于暗子,一般都是普通凡人身份,我觉得应该是凡人更容易使人放松警惕一点。”说这话的时候,王德福下意识的扫了眼一旁的小月儿。</p>
闻言,小月儿面色漆黑到如锅底,双手紧握着衣角一言不发。</p>
陈蛊了然地点了下头,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p>
“为了加入青龙帮博取信任,你就让青龙帮杀了你的夫人?”</p>
王德福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摇头声音嘶哑道:“不,我们在一起是因为爱情,分开也因为我受够了当公孙家的狗了。”</p>
“就算没有加入青龙帮这个命令,我也迟早会有一天无法忍受她,从而爆发的。”</p>
“加入青龙帮只是顺势而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