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们在t市保护区b区a栋二层见过面。白先生拿你问话的那一次,我就在他的旁边。我叫黄廷星,是他的贴身保镖。
其实,当时也不算是见面。我只是瞟了你一眼,所以刚才都没认出来。”
云英嘴角扯了扯,“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也只是瞟了你一眼,还比你年轻,为什么一眼就没你记的清楚呢?
我看你应该不只是瞟了一眼,还用了用心吧?”你没认出我是因为我的妆。可是我们从来没说过话你却知道云英是白钰的徒弟。这不是摆明的?“既然你是替白先生办事的人,你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是不是?”
黄廷星听了满肚子火,狭小的鹰眼,向站着的她眯了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你说了。还要我说话干什么?”云英不语,吁了一气。他见势不对,又把话锋一转:“你说的没错。是有目的。那也是白先生吩咐我做的。
又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看他那不屑不服不老实的样子,云英冷哼一声:“老实说,你是怎么知道吴语就是白钰的?”
千叶君君才知道云英的师父原名不是吴语而是白钰,也因为此,心里有些震惊,这个人看来不简单。巴成那个白老板是跟英英的师父有什么关系,所以他才能这么肯定。
黄廷星长吐了一气,睥睨着云英:“这么久了,你师父就没告诉你,白程盛白老板是他亲生父亲吗?”
什么!?
有没搞错?他那么冷漠,都不和我师父说话,那天从大厅离开后,他也没来叫师父过去看他。这么你不往我不来的两个人,会是父子关系么?
云英的确有些吃惊,可很快心情就平复下来,心思也清明了许多:“那你现在说说,你到我师父的地盘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黄廷星顿了顿,忽然像是打定了一个什么主意:“你师父跟白老板说了,说这里有他的金子放在这,请他帮忙叫人把它们弄走。所以白老板特地差我们过来先看看再说。”
这件事这几天云英和千叶君君一直都是猜测,没想到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了结果,却又是听到这样的说法。
但他们父子俩不相往来,而且当时在那大厅里,冲师父对白老板说话的生硬语气,也知道他对他爸爸内心有多不满。想了想,那天夜晚雨里的情景仿佛仍在眼前,他嘴中吐出的事情,他们一家人都是利用他欺骗他。那么他又怎么肯把自己辛辛苦苦收藏起来的积蓄轻易交送给他们呢?
这么一想,云英像是立时清醒了,许是他们偷听到什么消息才来看看,又或者是他们故意骗师父说出来的也说不定。云英谎道:“那我师父肯定是跟你们胡诌的。
他从没在这里存放什么东西。
要不然有什么事他肯定第一个先告诉我。”
黄廷星听她的语气,像是有点故意隐瞒,觉得她是知道金子的下落的。说到底他自己其实还不知道金子具体在这栋楼的哪个房间哪个位置,但现在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得来全部废功夫了。
遂放开心思,理直气壮:“我告诉你,白老板要的东西你最好交出来。
要不然到时候你师父也替你做不了主。”
空口大话……
你自己都还在我手里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
云英双手抱臂:“怎么个做不了主的法?”
“哼哼。到底是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白老板要你被关起来你就得被关起来,要你生病你就得生病,要你死你就得死。而你师父顶多也只能在旁边看你两眼。
你就是太小,人不磨不知事,非要到了那一天才会知道后悔两个字。
只怕,等到了那一天,就晚了。”黄廷星冷笑道。
云英深思,其它的话还勉强听得懂,可是那个“要你生病就得生病”这个怎么解释?别说他还会施魔法?
开玩笑。
但下一刻,云英便想起师父那天在雨里说的“医生又害我白白吃了两年的心脏病药最后却说是弄错了结果”。
云英恍悟,那师父吃药的事也是被人刻意捉弄的了!?而且还跟他爸爸有关!?那那个害他吃错两年药的医生,肯定也跟他爸爸有不浅的关系对不对!?
云英在心里酝酿了一番鬼计后,即佯作无其事的样子,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说的那些我也不想弄明白。
不过我要问你一件事。当年帮我师父看心脏病的那个医生现在还在不在?
我师父病还没好,而且身体越来越差,尽管吃着药也只能保他目前这样,要是不吃药恐怕早就死了。
我师父如今不在这里,我想替我师父谢谢他,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黄廷星一听,逐渐张大了嘴,“你这话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想要感谢他?”
如果这样,他就有机会逃走了。
谁知云英肯定无疑的回答:“当然。我如果说半句假话,就……不得好死。”
说罢体内渗了层冷汗,老天你要是跟我来真的,我……我就……玩完了。
黄廷星顿了顿,果然信以为真,“如果我说是我你信不信?”
云英佯作吃惊,眼幕暗地一眯,“你不会为了让我放了你就故意说是你吧?”
黄廷星就怕她会这么想,这下拼命解释起来,把当年给她师父看病的经过,以及大概在什么时间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云英这次相信了,暗暗地气得发抖起来,别人不知道我师父病好病坏,我自己难道还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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