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小果搭了一辆公交车到长途汽车站,他先在车站里转悠了一会儿,研究了半天终于明白坐车需要排队买票。可是他身上没钱买票,这可愁坏了。
他在售票窗口前徘徊了几分钟,看见一个小孩跟着一个大人进入安检区,他心中灵光一动,突然有了主意。
终于选准了一位目标人物,他便默不作声地紧紧跟在一个拉着行李箱独行的中年妇女身后进了安检区,他熟练地将书包放进安检设备,随后又小心地跟着那名妇女朝汽车站台走,大家并没有刻意注意到他是一名独行的孩子,都以为他是那名妇女携带的小孩。他成功跟着上了那中年妇女上的那辆大巴车,选了一个紧挨着她的位子坐下,由于他坐在车座上时看起来身高不足1米2(实际上已经超过了),他成功躲过了查票环节。同样,司机以为他和那名中年妇女是同路的。
汽车很快出了d市,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高速路上车流穿梭,步小果心中异常的兴奋,他以为,车子到达的地方,应该就住着他的亲生母亲。
关于母亲的记忆,他脑子里是空白的,每次他问及奶奶关于母亲的情况,奶奶总是呵斥他几句,说等他大了才可以去找母亲。
每次姑姑们看见他,都会说:“这孩子长的越来越不像步笑阳了,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步小果想,自己的样子,大底和母亲是十分相似的,那么只要遇见与自己长的十分像的女人,那一定是自己的母亲。
车子到了一个高速路服务区,师傅停车让游客下车上厕、买食物等。中年妇女下车,步效果也跟着下车,直到那女人进了女厕所,他才赶紧钻进男厕所,解决完小便之后,他假装洗手,守在女厕所外面,待中年妇女出来,他又屁颠屁颠的假装若无其事的跟着她上车。
期间,中年妇女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儿,但始终没发现哪里存在问题。
中年妇女上车后很快睡着了,步小果也在车子的摇摇晃晃中进入了梦乡。
“喂,小朋友,你怎么还没下车?你的大人呢?”司机将步小果摇醒,步小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口水滴在书包上湿了一大片。
“这是哪儿啊?”步小果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两声,才意识到没吃晚饭。
“这是哪儿你不知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汽车抵达目的地的时,已是深夜12点,昏暗的灯光下,急匆匆下车的乘客伴着影子的晃动整理疲惫,司机忙着帮乘客拿车子底部存放的行李,完全没有主意到车上还有一名小乘客在呼呼大睡。
司机把车开进了车站,停好后准备锁车下班,他下意识地朝车里看了一眼,才发现车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他走进仔细一瞧,我的天,居然是一名遗落的小孩。这是哪家的家长这么大意啊?太不可思议了。司机想。
“我……我来这里找我的妈妈。”车里空荡荡,四周很安静,步小果方觉得害怕起来,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你妈妈?你妈妈不是和你一路的上车的那个女人?”
“不是,那个人我不认识。”
“那你妈妈来接你了吗?”
“我不知道我妈妈在哪里。”
“你不知道你妈妈在哪里?那你说你来这里找你妈妈?我说小子,你把我搞糊涂了,你是怎么上的车子?”
“我跟着别人就上车了。我猜我妈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