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低头夏侯轻衣额头轻轻印了一下,一手拨开垂在崖壁上的藤蔓,指着上面的刻痕说道,“你看,这些小人儿。”
夏侯轻衣转过头看向崖壁,只见藤蔓之下一块平整的石壁上可这一个个小人儿。小人儿手里握着一根长枪,或突、或刺、或劈、或扎,作打斗状。虽不明其中精妙之处,但招术凌利却显而易见,其中厉害,一看便知。
“这是一套枪法?”夏侯轻衣扭头看着林炎问道。
“嗯,这是一套极其精妙的枪法,”林炎点了点头,笑着答道,“你可真是我的幸运女神啊!”说着在夏侯轻衣白皙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林炎这话八分真心二分调侃,虽然不太了解林炎偶尔蹦出来的词汇,但这句幸运女神她可是听明白了,绕是她再怎样豪气,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儿家,平常二人亲密举动多是林炎偷袭。古人凡事必言不可逾礼,像林炎这种动不动就言语轻薄还“动手动脚”的人,大概是被归为青皮流氓一类的。
夏侯轻衣俏脸一红,鼻息一粗,白了林炎一眼,轻啐道,“臭林炎,登徒子!”
林炎大概是明白了,这登徒子在夏侯轻衣嘴里怕是和现世女子所言“坏蛋”是差不太多的,不过这丫头也是单纯,就会登徒子这一个词汇,也是没谁了。
看向夏侯轻衣,林炎半分歉意半分打趣的笑了笑,“这早饭恐怕轻衣你得自己解决了。”
夏侯轻衣看了石壁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不分轻重,这枪法难得,早饭我自己能解决,你就好好练你的枪法把。”
“嗯”林炎点了点头,他自是知道。这个世上,除了夏侯轻衣自己,不,恐怕她自己也没有林炎了解她。
“臭家伙,你也得认真练啊,别等我们找到出口了,你这枪法还没练成。”夏侯轻衣笑着挤兑林炎道。
没想到这一话却惹得林炎是一阵仰天大笑,“哈哈哈”林炎笑的都快抽抽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忍住,“你这笨丫头,智商低怎么还影响到记忆力了,忘了我跟你学剑法的时候了吗。”
这不能怪林炎,想想你用一件事来调侃一个人,结果却偏偏选中了别人最擅长的,这种反差实在是很有意思。
夏侯轻衣这才想起眼前这货有多不正常,不由得面色一苦,“自己怎的就把这件事忘了,还被这家伙给笑话了。”
看着夏侯轻衣拉下的小脸,林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是林炎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一直却没能实现。林炎看着夏侯轻衣的脸,宠溺的说道,“好了,别哭丧着脸了,一边看着哥们给你表演。”
一记摸头杀,夏侯轻衣乖巧的走到一边站定。林炎拨开藤蔓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林炎手一松,藤蔓又重新垂了下去挡在了石壁前,丝毫看不出后面有东西。
林炎嘴角一扬,“接下来就是表演时间了。”
说罢伸出一脚,脚尖挑起斜支在一旁的木棍,一探手便将棍子抄在手里。胳膊向前一递,刚握在手里的木棍脱手而出。
林炎脚尖地上一点,身体借力越出几步,一把捉住木棍,身子在空中强行扭转,回头一棍刺出,那木棍并无枪头,却竟是刺出噗的一声破空声。
脚一挨地便又跳起,手中棍子猛的刺向身前,左手虚按,右手猛的一拨,棍头左右一晃,佯做荡开兵器之势。
右手拉回,棍尾向后一撞,左手错开移到身后接住棍身,左右手互换位置,棍头棍尾对调,整根棍子如同划桨一样,在地上左右画着,这是攻击坐骑的枪法。
石壁上的枪法如同幻灯片一样一张张从林炎眼前划过,林炎的身体不停的的跳跃挪腾,手中木棍或挑或刺,带上呼呼风声。
身如疾风,枪若游龙,在这不过几丈宽的河岸,林炎一人一棍便舞的虎虎生风。
这一套枪法包含了马战,步战,破阵之法等等一系列的东西,等林炎全部演技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已至收势,林炎却突发奇想。只听他猛的大喝一声,向前跃出几步,手中木棍虚空连点三下,最后一枪棍尾右手猛的一压,棍头向上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