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鬼叫什么,想下死,想下死鬼呀,你马上就是鬼了,鬼下鬼算什么呢?”钟岳峰狠狠地骂道,刚才被何小眼那突然的一嗓子吓得差点儿露出了破绽。“你*****抢掠,贩卖军火毒品,作恶多端,荼毒百姓,死一百回也不冤了,连张笑霖都说他已经年老退出了江湖,现在一切都是由你打理,还怎么饶你?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五更亡!”他说完拎起那具遇难矿工的尸体又向何小眼扑去。
“啊――,饶了我吧,一切都是张笑霖那老混蛋干的,军火是他从俄罗斯黑帮手里弄的,毒品是他通过张子强,就是那个疤拉脸从金三角那边弄过来的,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何小眼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护。他现在已经完全被吓得失魂落魄了,裤裆里湿漉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吓得小便失禁了。试想想忽然被一个死去数月的人莫名其妙地弄到一个完全封闭、与世隔绝的洞里,周围游荡着鬼哭狼嚎的冤魂,任谁也无法忍受得了,他没有立刻疯掉但也差不多快精神崩溃了。
钟岳峰在黑暗的世界生活了数月之久,虽然没有完全练成黑夜里视若白昼的“夜眼”,但是在黑暗中功聚双目依然能够略视一二,此时隐约见何小眼抖作一团,显然是骇怕之极。想不到自己孩子式的恶作剧竟然有如此效果,却是始料未及的。钟岳峰见把他折磨得够了,这才厉声喝道:“你说张笑霖才是恶,不知有什么证据?阎罗殿里敢有一句谎言,一定叫你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抽筋剥皮,一百零八种酷刑让你尝个遍,再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快快从实招来!”
何小眼吓得一哆嗦,阴曹地府怎么那么多酷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想到张笑霖要把自己当替罪羊,心中自然不忿,当下急忙道:“毒品和军火一部分藏在啸林山庄,另一部分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去了——我的风情酒楼什么也没有。”何小眼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你一个冤鬼怎么跟警察审案似的,而且你一个鬼自然是无所不能神通广大,问这么?嗦干什么?想到这里脱口道:“你――”话还没出口,又被钟岳峰拍昏过去。
钟岳峰从黑暗中取出几个微型录放机,放进了口袋里,敢情刚才群鬼乱哭的声音都是这玩意儿放出来的。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何小眼坏事做尽自然心惊胆怯,生怕阎王老子请他去做女婿,所以才中了圈套。
钟岳峰嘿嘿笑道:“这办法比警局的测谎仪可管用得多。”不但逼出了军火和毒品的藏匿之处,而且何小眼的话已经被录了音,将来自可以交给警方作为证据。何小眼早已经被他用特殊手法弄昏了,没有两三个小时绝难醒来,所以也不用担心泄露了秘密。
钟岳峰见此事一了,忽然想起那具死尸,急忙过去抱起来又送回了原处,那尸体自然是钟岳峰被困洞中时现的那具矿工尸体,被他搬过来当做道具演了这一场戏。所幸矿洞深处温度比较低,尸体**并不太严重。钟岳峰把尸体盖上,又跪下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道:“冒犯之处还望莫要怪罪,我这其实也是为你们伸冤雪恨的,我钟岳峰在此誓一定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钟岳峰把何小眼拖出洞,又照样把出入的小洞口封严实了,看看天光有后半夜了,这才把何小眼夹在腋下,快步走到谷口,原来那里停着一辆车,正是何小眼自己的车,钟岳峰不但劫了人,连车也一并开来了,不然这里到瓦多几十里路如何能够按时往返。
钟岳峰驾着车顺利地回到了瓦多,停好车,看看夜深人静,风情酒楼也已经黑灯瞎火的,这边疆小城自然比不得大都市可以通宵营业,在这里一过夜半差不多生意都打烊了。他毫不费力地把何小眼又循原路把何小眼弄进他的办公室里,让他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坐好,看看没什么破绽,这才悄然离去。
何小眼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眯着眼看了看天已经亮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有些吃惊,自己不是被鬼魂弄进矿洞里了吗?怎么好端端地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睡着了,难道那一场凶险无比的经历原来是一场梦吗?自己明明记得鬼脸人突然在自己身后出现,自己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却已经在暗无天光的洞里,那些冤魂厉鬼还有僵尸??
何小眼越想越糊涂,忽然灵机一动何不到那个矿洞现场去看个究竟。想想恐怖的场面仍然心有余悸,就把枪揣在身上,又叫了两个手下,这才开了车去了金矿的山谷。到那里一看,矿洞口还封闭得好好的,想想里面的冤魂厉鬼禁不着打了个寒战,不敢在此停留,匆匆地去了。他恍惚了好几天,最后只得把此事当作了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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